么大事,糸师凛选择性地装瞎。
“走吧,我们先去集合点,”拉过牵引绳,糸师凛又问,“还想吃什么吗?”
“够了够了,”糸师凝捧着可丽饼,“再吃晚上就睡不着了。”
这个食消了跟没消一样,走这两步路消耗的卡路里还没有她吃进去的那点多。
远去的保时捷356A中,琴酒的思绪也不免被这场意外的相遇牵扯了一下。
又是猫。
虽然花色不同,但体型和当年那只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按理来讲十年前的一次小任务不至于让他记这么久,但是意外实在太多,那个不过三岁的小女孩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
她给他做了假的不在场证明。
虽然没有那个证明琴酒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这个证明却是完全洗清了他身上的嫌疑。
但其实死者就是琴酒的任务目标,人就是他杀的。
那个小孩也知道。
卫生间的洗手区,琴酒看着她自己摔了一跤,膝盖上全是血,青青紫紫的摔得不轻。
这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伤害的小伤,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来讲绝对是一个要哭着找爸爸妈妈的非常巨大的伤害。
那个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没掉,非常淡定地问琴酒要了他的手帕,自己包扎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还没出卫生间琴酒就听见了抽抽搭搭的声音。
那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更重要的是,那个发色那个眼睛很难让人忘记。
是组织里的人见了可能会怀疑是不是他私生女的程度。
夹着雪茄的手伸到窗外抖了抖烟灰,琴酒把这个意外抛到脑后,继续看着接下来的任务清单。
这边刚回到家的糸师凝给candy擦了擦爪爪,转头猫又不见了。
她也没在乎,candy就是这样的小猫咪,如果不是今天去的地方太远了,她可能老早就跑掉了,哪儿还能跟她玩一整天。
和小哥互道晚安后,糸师凝回到了卧室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她滚过来滚过去,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十年了,小猫lucky已经走了十年了。
糸师凝还是很想他。
明明lucky也不过只有三岁而已,他们明明是一样的年纪。
但现在糸师凝已经十三岁了,lucky还是只有三岁,他永远只会是三岁了。
糸师凝依旧想不通,为什么人类会虐待对他毫无威胁的小动物。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一样的生活在地球上,一样的有着喜怒哀乐……
谁又比谁高贵呢?
lucky是被人虐杀的。
糸师凝认识lucky的时候他们都是两岁。
lucky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吃了糸师凝的小鱼干,然后非常自在地甩甩尾巴就走了。
那天之后糸师凝每天都给他留小零食。
鸡胸肉,大虾,鸭肉干,鱼肉……
各种各样的。
糸师凝每天都期待着他的到来。
小猫咪每天都如约而至,可能是早上,可能是晚上,可能是任何一个时间点。
如果是白天的话lucky会留下来跟糸师凝玩一会儿,如果是晚上的话那她第二天早上睡起来就会收到一份礼物。
可能是一朵花,一片落叶,一颗小草,或者是一个颜色鲜艳的塑料袋,糸师凝开盲盒还开到过一只老鼠。
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除了那只老鼠外,lucky送糸师凝的所有礼物她都好好收了起来。
大哥还教她怎么把花朵叶子做成标本。
最后那只老鼠被lucky自己吃掉了,他虽然很迷惑糸师凝为什么不要,但是在那之后lucky也再没有给她送过活物。
大多数是各式各样的花朵。
糸师凝真的好喜欢lucky,在遇到他之后,她每一天都期待着惊喜。
然后一切都破灭了。
突然有一天,糸师凝再见到lucky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凉了,没有丝毫温度。
真的好冷啊。
糸师凝甚至都哭不出来。
她家的这一片街坊邻居养猫的不少,大家也没拘着小猫咪,经常走在路上能看见一群一群的猫咪耀武扬威地走过,张扬极了。
在征得lucky的同意后,糸师凝也给他做了一个猫牌。
lucky成了她的家人。
可是lucky走了,走得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