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牙关咬得发紧,泪水也始终止不住。
分明不是交接腕的问题,而是今天的姿势。不知道南希尔跟谁学的,刚才那样他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挣扎也没用,膝盖贴着墙跪下,肩胛骨又被按着。
他整个人就仿佛钉在墙上一般.……
“过分的是你……”
维拉哽咽着,冷哼一声避开南希尔伸过来的手。他这模样好像在耍小脾气,南希尔忍不住扬唇,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怪我,是我太过分了。”
一点也不真诚。
维拉穿着湿透的衬衫,扶着墙缓慢站起身,南希尔实在看不下去,可一上前,就被维拉转头瞪一眼,她当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碰他。今天确实太过分了点,不过南希尔也没想到会这么过分。她只是不小心刷到一张图,又不小心看到底下的评论,说这个姿势不仅对方使不上力,又能让他体会到不一样的感觉。确实不一样。
南希尔从没看过维拉哭的这样厉害。
她站在维拉身侧,看着他冲澡、洗漱、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开门走出浴室。
南希尔匆匆洗过一遍,拿过吹风机走到他身边,往他身侧挪了挪,笑着看他:“头发湿着会感冒的,我来帮你吹干。”维拉这会儿已经不再哭,而是后知后觉有点丢人。在南希尔面前哭,还哭的这样委屈,他从记事以来就没这样过,虽然是有别的原因,但哭就是哭了。
见他不吭声,南希尔自作主张拿过吹风机,站起身手指轻缓拨弄着他的头发,暖风吹过他的发根,又带动发丝。
维拉始终低着头,耳尖逐渐变得通红。
等头发吹干以后,南希尔呼出一口气,想去看看维拉的模样,刚弯下腰,他却猛地站起身,准备往洗漱间走:“我去洗漱。”浴室门被阖上,南希尔脚步放轻,站定在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没有哽咽声,只是轻微水声,应该是在洗脸。南希尔松了口气,坐回沙发上,也帮自己吹干头发,等着维拉出来。不久后,浴室门总算再次打开,维拉脸上已经没有泪水,但眼眶和鼻尖的红还没消,他抬头偷瞄南希尔一眼,跨步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