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
“没有。”
还挺喜欢的。
她在心心里偷偷说。
“那为什么你不肯亲我，也不允许我亲亲你……“郁净之追问起来。她说：“就是觉得很突然，好像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赵绥宁说的坦诚，她真的做到了。
“理由？为什么要理由？"郁净之不解，“想做的事需要理由吗？”“一一你想亲我？"赵绥宁的脑袋像泡了水的木头一样腐，思考良久才反应过来郁净之的意思。
郁净之想亲她。
为什么呀？
她不懂。
她需要一个理由。
“你想亲我，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她望着郁净之，干巴巴地把字从嘴巴里挤出来。
郁净之连忙道：“我喜欢你，所以我想亲你。”他说的太快，以至于话说完一会儿，白玉似的脸颊上才飘起浮红。因为喜欢，所以想亲？
赵绥宁懂了。
她认真点头，向郁净之确认道：“喜欢，就想亲。你喜欢我，所以我可以亲你。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可以亲我，对不对？”“你也喜欢我…"”一道白光从郁净之脑瓜里划过。狂喜，烟花般绚烂，在他脑中爆开。
“嗯。“赵绥宁懵懂地点头，“喜欢，就可以亲。我知道了。”她终于明白了。
她把郁净之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她是喜欢郁净之的。所以她可以亲郁净之。
郁净之也可以亲她。
“我允许你亲亲我。"她笑得眯起眼睛。
“但是，不许咬我。"她皱着脸瞪郁净之。“好.……“郁净之乖乖点头。
最终赵绥宁拉着郁净之的手走进屋子里，将帘子扯下来掩着，直到少量的光线照射进来。
她牵着郁净之，面对面坐在特意搬过来凑在一起的两只小凳子上。她扬起下巴，咽了下口水，大方地说：“可以了。”“亲吧。”
她没有闭眼睛，就直勾勾看着郁净之，等他过来。郁净之屏住呼吸，两只手反复握拳又松开。他倾着身子，向赵绥宁靠近。她又嗅见郁净之身上那股子甜到腻歪的桂花蜜一样的香气。不知为何，上一次她们坐在地上亲的时候，她没闻见。这次却偏偏又闻着了，清楚得很。
凑得近了，郁净之的脸她也看得比往常清楚。她很少这样仔细观察过郁净之的脸，从前只知他长得好看，也知道他的嘴唇是红软的。
如今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清亮，凑得近了，倒显得灰蒙蒙的，想被薄膜覆盖着一样。
她的手攀上郁净之的下巴，接着向上抚摩，在他眉眼处停顿。郁净之顿了下，因着她的触碰，胸膛的起伏变大些。炽热的气息喷涌在她睫毛根处，激得她眼睛眨呀眨。“阿濯？"她喊。
“嗯。"郁净之应着。
“你的眼睛，好看。"她近乎本能地说，“是受过伤吗？”郁净之乖顺地蹭她的掌心。
他轻笑着说："宁娘。”
“你是第一个夸我眼睛好看的人。”
从前那些人，因为他的眼睛，说他是妖孽。“现在很好看吗？"他又蹭了下，俏皮地眨眼。他的睫毛蹭得赵绥宁掌心\发痒。
“好看。"她点头。
“可是以前很丑。"郁净之学着赵绥宁常做的模样，皱着张脸，难过地说，“大家都不喜欢。”
很滑稽的样子。
学得不伦不类。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不觉得这好笑。
她的心心里酸酸的。
“阿濯。“赵绥宁向他那里凑近了一些。
她用手轻柔地抚平郁净之脸上的褶皱，将他的嘴角扯平。“不好笑。”
“你为什么要笑？”
郁净之明明不开心。
“不好笑吗……"郁净之的嘴角勾起来，“我以为扮鬼脸能让你开心。”刚翘起来的唇角被赵绥宁复又扯平。
她摇头，严肃地说：“揭开自己的伤疤给别人当作笑料。”“一点也不好笑。”
“阿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难过。”
郁净之带着她的手。
郁净之闭上眼。
她被牵引着在那块薄薄的皮上来回摩挲。
“宁娘，我好痛。”
“这里好痛。”
他轻笑着说：“从前，它不是这样的。”
“我很小的时候，眼睛里会泛红光，很恐怖的样子。我照镜子的时候还会被吓到哦。”
他的语气轻柔，像在诉说着一则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我不喜欢这双眼睛。大家也不喜欢。我走到哪里，都会吓着人。”“这双眼睛常年伴着的，是疯狂的尖叫，恶毒的诅咒，还有冷眼。”“你还能看见红色的地方吗？”
他睁开眼，笑着和赵绥宁额头相贴。
“看不见。“赵绥宁疑惑，“是没了吗？”“嗯。"郁净之的目光落在赵绥宁唇上。
亲吻就是一瞬间的事。
郁净之的唇很软，比赵绥宁捏过的面团还要软好多。气息交缠着，她闻见的桂花蜜的香味反而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分淡淡的冷香。
她没动，任由着郁净之闭上眼，任由着郁净之贪婪地舔她的唇齿。郁净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