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这突然回来,还“发了大财”?
傻柱好奇心重,掐了烟就站起身:“发财了?能发多大财?我瞧瞧去!”说着就往外走。
叶潇男和秦淮茹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冉秋叶、王冰冰她们也好奇地走到门口张望。
中院里果然围了不少人。
内核位置站着两个男人,正是刘光奇和刘光天。
哥俩穿着簇新的西装——虽然料子和剪裁在叶潇男看来很一般,但在这普遍蓝灰黑绿的四合院里,已经足够扎眼。
刘光奇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黄澄澄的粗链子,刘光天手腕上戴着一块亮闪闪的手表。
两人脚上的皮鞋锃亮,头发也抹了头油,梳得一丝不苟,满面红光,意气风发。
他们脚边放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大旅行袋,还有几个印着外文本母的硬纸箱。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旁边,努力想维持住一家之主的威严,但脸上那止不住的笑容和微微挺起的胸膛,暴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二大妈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围着两个儿子转,一会儿摸摸西装料子,一会儿看看那金链子,嘴里不住地说:“好!好!我儿子有出息!”
阎埠贵也挤在人群前面,眼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旅行袋和纸箱,心里飞快地估算着值多少钱。
阎解成和于莉也闻讯从饭店跑回来了,于莉看着刘光天手腕上的表,眼睛有点发直。
“爸,妈,各位街坊邻居!”刘光奇嗓门洪亮,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衣锦还乡”的腔调。
“我们哥俩这趟出去,算是没白跑!赶上好政策了!南边现在机会多得很!
我们跟着朋友,倒腾了点电子表、计算器,还有录音机、磁带什么的,哎,就这么一来二去,赚了点小钱!”
他说着“小钱”,但那表情分明写着“老子现在是有钱人”。
刘光天更嘚瑟,故意抬了抬手腕,让那块表在阳光下反光。
“可不是嘛!这出去一趟才知道,外头的钱啊,真好赚!比在厂里吭哧吭哧干强多了!你看我这表,进口的,西铁城!一百多块呢!”
他又踢了踢脚边的纸箱,“这里头,给爸妈带的,双卡录音机!能放磁带还能收音,音质嘎嘎好!还有给小妹带的连衣裙,南边最时髦的样式!”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和羡慕的“啧啧”声。一百多块的表!双卡录音机!这些东西对普通人家来说,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
“光奇,光天,你们这……这真是发了啊!”一个老邻居感叹。
“何止是发,这是鸿运当头啊!”另一个附和。
阎埠贵忍不住问:“光奇啊,你们这趟……具体赚了多少啊?”他问出了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刘光奇故作矜持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一百?”有人猜。
刘光奇摇头。
“一千?!”声音高了八度。
刘光奇这才慢悠悠地说:“一千?那是本钱!净赚,这个数!”他又晃了晃那一根手指。
“一万?!”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一万块!在人均月工资几十块的年代,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院里不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刘海中听得腰杆更直了,咳嗽一声,拿腔拿调地说:“孩子们在外面,也是吃了苦的。不过总算没给我老刘家丢人!”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易中海和阎埠贵,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看看我儿子!再看看你们家的!
易中海面色平静,没什么表示。
阎埠贵则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也让阎解成别开饭店了,也去南边闯闯。
傻柱看着刘家兄弟那副嘚瑟样,撇了撇嘴,低声对叶潇男说:
“瞧把他们能的!穿得跟个归国华侨似的,显摆什么呀!”
他倒不是嫉妒,就是看不惯这暴发户的嘴脸。
叶潇男只是淡淡看着,没说话。
他能看出刘家兄弟这“发财”里面水分不小,倒卖些紧俏电子产品,在政策初期确实能暴利,但风险也大,而且未必长久。
不过,这哥俩的眩耀,倒是给沉闷的四合院投下了一块大石头,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接下来的半天,刘家成了全院的焦点。
刘光奇和刘光天把旅行袋和纸箱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显摆:给刘海中买的呢子大衣、皮鞋,给二大妈买的羊毛衫、金戒指(当然是分量很轻的那种)。
给自己媳妇(他们也都成家了,媳妇这次没跟回来)买的化妆品、丝袜,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糖果、饼干、进口香烟……
引得院里的小孩和大人们一阵阵惊呼。
刘海中穿着新呢子大衣,在院里踱步,接受着邻居们的恭维,感觉人生达到了巅峰。
二大妈戴着那枚小小的金戒指,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见人就伸出来让人看。
这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
就在刘家准备关起门来自己庆祝的时候,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