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没有。
因为他还是没法扭转这个时代的大剧本。
虽然他已经做了很多了,但有些事情,并非是他能够干预的,还是要看上面的情况。
只能说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不错的,两年的时间,娄晓娥还是等得起的。
不过,就在叶潇男准备继续潜心退居二线的时候,一个人却找到了他。
那是1976年的夏末,四九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燥热。
叶潇男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穿行在胡同里。
这几年,他刻意让自己活得“普通”,每天往返于研发中心和四合院之间。
除了给孩子们开小灶、指导研发中心的技术骨干,几乎不参与任何额外的事务。
车子也是很久没开了。
走到四合院门口,远远就看见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站在那里,身后还跟着一辆军用吉普车。
叶潇男心里一动,能坐着军用吉普、穿着笔挺中山装找上门的,绝不是普通人物。
他停稳自行车,刚要推车进门,其中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黑框眼镜的老者率先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又透着一丝躬敬:
“您就是叶潇男同志吧?我是航天工业部的老周,周明远。”
老者身后的年轻人也跟着上前一步,敬了个礼:“叶老师,我叫陈建国,是航天研究院的技术员。”
叶潇男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
周明远的鬓角已经斑白,眼角的皱纹里刻着风霜,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透着一股科研工作者特有的执着。
陈建国看着二十多岁,脸上带着青涩,眼神里满是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周院长,陈同志,屋里坐吧。”叶潇男推开四合院的大门,侧身让他们进来。
院子里,娄晓娥正带着孩子们在摘院里种的黄瓜,见叶潇男带了客人来,连忙擦了擦手迎上来:“回来了?这是……”
“晓娥,这是航天工业部的周院长和陈同志,来找我谈点事。”
叶潇男说着,把自行车推到墙角,“你先带孩子们回屋,我跟周院长他们去西厢房谈。”
娄晓娥看出了气氛的郑重,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去烧点热水。”
她给孩子们使了个眼色,几个孩子乖巧地拿着刚摘的黄瓜,跟着娄晓娥回了北屋。
至于其他孩子,现在大家基本上都去后院住了,为的就是防止突发情况。
西厢房里,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木椅,墙上挂着一幅简易的世界地图。
叶潇男给两人倒了杯热水,开门见山:“周院长,您大老远跑过来,想必是有要紧事吧?”
周明远喝了一口热水,放下茶杯,语气沉重地说道:“叶同志,不瞒您说,我们是遇到坎儿了,而且是天大的坎儿。”
他顿了顿,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档袋,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一叠图纸和数据报表,
“您看看,这是我们最近几次卫星发射的轨道数据和回收仿真报告。”
叶潇男接过报表,低头仔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还有一些手绘的轨道曲线,不少地方都用红笔圈了出来。
标注着“误差过大”“计算失效”“回收点偏离预估范围”等字样。
“1975年我们虽然成功回收了一颗卫星,但那里面有太多运气成分。”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您也知道,卫星回收,内核在于精准计算——从发射入轨的姿态控制,到在轨运行的轨道修正,再到再入大气层的角度、速度、落点预判,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高精度的计算。可我们现在用的计算机,算力根本跟不上。”
陈建国在一旁补充道:“叶老师,老美和苏毛早就有了专门的航天超级计算机,他们的卫星回收成功率能达到八成以上。
而我们现在用的还是老式电子管计算机,运算速度慢不说,还经常出故障。上次我们做回收仿真,一个简单的轨道修正计算,硬生生算了七个小时,结果还因为算力不足,误差超过了三公里。
三公里啊,在卫星回收领域,这跟失败没区别!”
年轻人的声音里带着不甘,还有一丝委屈。他说着,指了指报表上的一组数据:
“您看这里,我们预估的回收点在内蒙古草原,结果卫星落到了隔壁的沙漠里,搜寻队找了整整三天才找到。
要是再偏差大一点,落到边境线或者无人区,后果不堪设想。”
周明远叹了口气:“叶同志,航天是国家的脉门啊!
老美和苏毛早就把卫星当成了战略武器,他们的侦察卫星能拍到我们的军事部署,通信卫星能保障全球连络,而我们呢?
现在连卫星回收的精准计算都搞不定,等于在这方面被人掐住了喉咙。”
他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叶潇男:“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当年您在红星轧钢厂搞技术革新,后来又牵头研发超级计算机,是国内少有的既懂硬件又通软件的顶尖人才。
这几年您虽然淡出了视线,但我们航天口的人一直记着您。
现在,国家需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