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伤的羞辱感,让他怒火中烧。“疯婆子!"他从牙缝里挤出咒骂。
“他神经病!"奈绪子毫不客气地回敬,她也难得动怒,“无缘无故抢我的东西!”
“这是我们禅院家的东西!谁知道你是骗的,还是偷的?”晴子生怕这样下去两人都进不去会场,连忙上前一步,对安保人员挤出甜美的笑容:“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其实我们认识的,只是有点小摩擦,不用报警,真的不好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靠近禅院直哉,压低声音:“先生,再闹下去,我们谁都看不成演奏会了。有什么问题,等结束之后再说好不好?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们好不容易才拿到票的。我朋友她绝对不是会偷东西的人,可能只是物品相似产生了误会?退一步海阔天空好吗?”禅院直哉作为未来禅院家主,这次是清水家事件跟着父亲来东京,与五条悟一样,都是为了家主修行而来。但看演奏会不在父亲的计划和允许之内,他今天是背着父亲偷跑过来的。
听晴子这么一说,直哉猛然醒悟,不得不压下沸腾的杀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奈绪子见项链已拿回,也不想再多生事端。安保人员警告几句就走了。围观人群见无戏可看,也渐渐散去。一场争执,奈绪子心乱如麻,虽没敢回头确认直哉是否入场,但去意已生。只是晴子正兴致高昂,她不忍扫了好友的兴。然而,进场落座不过五分钟,旁边空椅便被人一把拉开一-正是方才门外与她冲突的那位。
少爷手里捏着张显然来历不正的票根,神色倨傲,像是花大钱买了清净,却偏又撞进了最不想见的场面。
四目相对,场面尴尬。
“哎呀,真是太有缘了。”晴子浑然没感觉到暗涌,热情得如同遇见老友,“就算是我们不打不相识了。我叫福地晴子,她是山田奈绪子,请多多指教!您怎么称呼?”
“禅院直哉。”
奈绪子心里一突,果然是禅院家的人。禅院家的人打心眼希望甚尔不得好死,她绝对不能将甚尔还活着的真相泄露出去。刚才在卫生间,奈绪子已叮嘱了晴子,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及甚尔。晴子虽不明所以,但向来听奈绪子的话。
此时直哉心里直翻白眼,禅院家的女人已经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想不到外面的也一样令人呕作。眼前这花痴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的目光,更是恶心。但是咬人的家伙看起来很眼熟……
对了,是她!
十岁那年为了缓和禅院家与五条家的关系,父亲在大晦日带着他去五条家走动,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被安排一起玩,但悟君只顾守在电视机面前,对谁都爱答不理。直哉闲得无聊,当时也在旁边一起看。他想起来了,她叫立花彩夏,当时在电视里演了一个恶毒女配。不,他眼熟的原因还不止于此。当初他派出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和照片,这女人不也是甚尔君出事,被总监部传唤去问话的人吗。直哉:“山田奈绪子?她不是叫立花彩夏吗?”晴子惊喜道:“哎呀!你还知道奈绪子以前的艺名啊?以前是看过奈绪子演的电视剧还是买过她的杂志呀?”
直哉没回答。他见奈绪子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将她的反应视作了心心虚。他内心深处根本不相信强大如鬼神般的堂哥会轻易死去。这女人一听自己提到甚尔那副惊慌失措,加上她拥有甚尔的宝贵项链,以及她与甚尔关系匪浅…她很可能知道甚尔的下落。
那么,她就是找到堂哥下落的关键线索。
强烈的探究欲让直哉换了副表情,对晴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刚才的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他生得貌美,这一笑直接笑到晴子心坎里去了:“你的伤口没事吧?”直哉的目光越过晴子,投向坐在另一侧的奈绪子:“喂,你生肖是属狗的吗?咬人这么厉害,很疼啊。”
奈绪子冷冷回道:“可惜没咬死你。”
音乐厅内的灯光缓缓暗下,唯留舞台中央一束追光。鼎鼎大名的钢琴家武田有纪缓步上台,向观众鞠躬致意。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演奏会正式开始。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向舞台,唯有直哉在最初的几分钟里还有些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身旁奈绪子的侧影。得想个法子撬开这女人的嘴,获得堂哥的下落。“奈绪子,不跟禅院先生道别吗?”
奈绪子蹙眉:“晴子,这个禅院直哉不是个善茬,他是甚尔的仇人。”“哈?”晴子眼睛瞪大,“甚尔君的仇人?怎么结仇的?”“怎么结仇你就别管了!”奈绪子不耐烦道:“总之,你离他远远的,也千万别在他面前提到甚尔,知道了吗?”
“好,好的。”
晴子又说:“上奈绪子,我次拍广告认识的一位前辈,她在六本木开了一家酒吧,经常有演出,又可以跳舞!我们去那里玩好不好?肯定会给我们打折的!”
到了晴子朋友的夜店,几杯深水炸/弹下肚,奈绪子也暂时忘记了禅院直哉带来的不快。
“奈绪子,来跳舞!
晴子一把拉起她,汇入舞池摇曳的人群。震动的音乐淹没了最后思考。她起初还有些拘谨,毕竞有段时间没来夜店了。但在晴子欢快的舞步和闪烁的灯光里,奈绪子彻底放松了下来,随着节/奏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