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吧。”
这姑娘远没有白天那般坚强,心里藏了多少委屈,只能借生病发泄。他拊拍她的肩膀,轻轻的,慢慢的。
隔着布料,傅淮州感受她的体温,很烫很烫。超出正常发烧的烫。
可,他被姑娘搂住,动弹不得。
男人伸出右臂捞起额温枪,屏幕显示爆表的红色,烧没有退下去,维持在39.5°C。
傅淮州连夜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男人吩咐他迅速过来。一刻钟的时间,医生到达。
“醒醒,医生来了。"叶清语被傅淮州喊起来,她已然被烧迷糊,让张嘴张嘴,让睁眼睁眼,像个木偶。
医院诊断后判断,“傅总,太太得的是流感,明天白天高烧要是不退,再吊水。”
傅淮州脸色暗下去,“现在就是硬扛吗?”医生:“先吃药,药物压不下去再吊水。”“好。"傅淮州非专业人士,遵从医嘱。
医生嘱托,“傅总,您最好戴个口罩,做好防护。”“好。"男人应声,却没有照做。
要传染早传染,哪还能等到现在。
傅淮州顺势冲好奥司他韦,叶清语处在清醒和迷糊地带的中间,半躺在床头,她吞咽口水,伸出手臂,“傅淮州,给我吧。”男人没和她争辩,“行,你来。”
药的作用不大,反而让人愈发昏沉,叶清语沉沉浮浮睡去。从冷变成热,不再抱住傅淮州。
翌日,周一上午,9点30分。
许博简怔怔看着空空如也的总经理办公室,距离上班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老板这是迟到了?
属实罕见。
他等到十点钟,依旧没有看见老板的身影。太匪夷所思,无奈之下,他忐忑拨通老板电话,“老板,有几份文件急等您签字,您什么时候来公司?”
傅淮州抬起手腕,冷白表盘显示,时间已过了十点,他略微思考,“我现在过去。”
男人推开主卧,床上的姑娘正在吊水,安姨在厨房忙碌,“算了,你来我家。”
许博简疑惑,“啊?”
傅淮州冷声吩咐,“带着文件。”
许博简:“哦,好。”
肖云溪向三人小群里发了一张照片,图片显示她正在医院吊水。叶清语:【宝,你也中招了?】
肖云溪:【什么是也?)
叶清语:【巧了,我也在吊水。】
肖云溪:【还得是姐夫,有家庭医生,不像我,惨兮兮。】叶清语:【你来我家,我们难姐难妹。】
肖云溪:【到你家我水都吊完了。】
陈玥:【今天办公室极其安静,有娃的娃得流感,没娃的自己得流感。叶清语:【辛苦你了。】
陈玥:【不辛苦,你俩两个病秧子。】
叶清语醒来时,没有见到傅淮州,安姨领着护士进来给她输液。她盯着药水瓶发呆,昨天和傅淮州拌嘴,他不会记仇吧,新账旧账一起算。猛然想起,还没有把钱还给他。
这边,许博简带着文件来到曦景园,被拦在电梯间,“老板,文件都在这。”
傅淮州仔细浏览,骨节分明的手在文件上签字,“明天我也不确定会不会去公司,会议延迟,延期不了的改线上。”许博简照做,“好的,老板。”
他收好签好字的文件,顷刻间,老板在看了手机后,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下去。
傅淮州回到卧室,姑娘正玩手机,颀长的阴影落下,语气微冷,“请问太太,转账是什么意思?”
叶清语说:“昨天酒吧刷了你的卡。”
傅淮州嗤笑道:“生病吊水都不忘给我转账,算得够明白的。”叶清语理直气壮,“我欠人钱难受。”
傅淮州拒收,转账原路返还,“当我请你的。”请她?
这玩意儿还能请吗?老公请老婆去调戏男模吗?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
“我去开会。”
在她愣神的瞬间,男人已经离开卧室,对话框里写着′已被退还。叶清语想吐槽微信,应该设置自动接收转账的功能。流感折磨叶清语折磨了三天,她和傅淮州朝夕相处了三天,打破了记录。多数时候,他在书房开会,她在卧室休息。几百平的房子,想碰面没那么容易。
叶清语担心流感传染给煤球,她极少去客厅,病情好转,她去逗小猫玩。安姨困惑问:“清语,次卧的床怎么没了?”叶清语抬起头,“没了吗?我不知道。”
安姨猜测,“许是先生另有安排,不过,放着不睡也挺浪费。”叶清语明白过来,分明是断了她分居的打算。她看不懂他,明明是家里安排的婚姻,明明没有感情,分不分居有什么区别吗?
妈妈郭若兰给她打电话,“西西,你和傅淮州元旦回来吗?”肯定是爸爸的主意,关乎他的面子和里子。“回。"叶清语心里有了应对之策。
对她来说,父母不是电视里疯狂吸血毫无感情的家人,他们是一碗水端不平,但会分给你水。
偏偏有根萝卜有颗枣钓着你,典型的中国式多胎家庭,剪不断,狠不下。叶清语拖到元旦前一天的晚上,才告诉傅淮州,“傅淮州,我明天要回趟家。”
“我和你一起。"傅淮州掀起眼皮。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