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太太,又有多少事情是他不了解的。
叶清语身体发冷,她调高空调温度,抱着小猫抱枕,“说起来,傅淮州,还要谢谢你,给他们送的羽绒服、书本文具玩具,是上次打牌赢来的钱。”傅淮州颔首,“物尽其用了。”
难怪他们每个人穿着崭新的衣服和鞋子,难怪他们喜欢叶清语。她的付出不求回报,真心为她们好。
回到曦景园,煤球在他们脚边转圈圈,小猫不咬傅淮州的裤子。他和猫好像达成友好的相处。
叶清语站在顶灯下,认真道谢,“傅淮州,今天谢谢你。”傅淮州平静问:“说了很多遍,不累吗?”叶清语垂着眼睫,发自内心说:“不累,因为就是很想感谢你。”他陪她找人,吃掉她讨厌的肥肉。
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傅淮州说:“我们是夫妻,不用谢。”
言外之意是,他只是尽了作为丈夫的责任,不用特意感谢。叶清语洗完澡出来,头重脚轻大脑昏昏沉沉,身体发冷。她没有放在心上,洗久了会有这种征兆。
“阿嚏。“她捂住鼻子,清了清发干发痒的嗓子。生病了吗?
叶清语用手背摸摸额头,不烫啊。
以防万一,她去客厅找医药箱,量了下温度,额温枪显示屏显示38.3°C。完全没有感觉,她又用水银温度计重新量,数值一样。她确确实实生病了,且接近高烧。
叶清语回到主卧,告知刚洗完澡出来的男人,“傅淮州,我发烧了,我去次卧睡。”
她恹恹得没有力气,收拾充电器,抱起睡觉习惯抱着的玩偶,开启今晚的分居。
“咳咳。“病毒持续攻击她的身体。
傅淮州抽出她怀里的玩偶,扔到床上,“躺下。”叶清语立在原地,“可是会传染给你,你还会睡不好。”“逞什么能。”
傅淮州语气加重,“躺好,我喊医生。”
叶清语没有精力和他周旋,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抱着小猫玩偶。家庭医生用最快的速度赶来,检查一番,“傅总,傅太太是风寒感冒,注意物理降温,超过38.5°C再吃退烧药。”傅淮州担心问:“不用吃其他的药吗?”
医生说:“不用,依靠身体抵抗力就可以。”傅淮州:“好的。”
男人返回主卧,叶清语已躺进被窝中,她的身体在发汗,屋里开了暖气,还是冷。
傅淮州问:“要喝水吗?"他从未照顾过生病的人,除了喝热水,不会其他。“要。"叶清语撑着手臂坐起来,她捧住水杯,小口小口抿水。她的嗓子越来越疼。
“谢……
傅淮州打断她的话,“谢字就算了,以后不用再说。”道谢已成她的肌肉记忆,好好商量这姑娘不会听,不如强硬通知。“哦,好。"叶清语小声说。
主卧灯光关闭,傅淮州没有困意,时刻关注旁边人的情况。叶清语半梦半醒,身体持续出冷汗,被子作用不大,她凭借本能,寻找热源。
陡然间,她抱住他的手臂。
往日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今天主动抱住了他。傅淮州身体僵住,轻声喊她,“叶清语。”许是生病缘故,姑娘声音弱下去,“我好冷。”她紧紧抱住,嘴里喃喃自语,“好暖和,不要关上,好不好?”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取暖器还是空调?
“好。"傅淮州摸摸她的额头,很烫很烫,满是汗珠。他不忍心推开她。
安安静静做她的热水袋。
高烧病毒攻击她身体薄弱的地方,叶清语头疼肩膀疼背疼,她又很困,眼皮沉重。
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同时遭受噩梦袭击。
“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总是说我不懂事?”
姑娘温热的眼泪滴在傅淮州的手臂上,浸透了他的睡衣,“哭什么?”他不知道她梦中说的是谁,而她又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叶清语的膝盖顶住他的膝盖,蜷缩身体睡觉。这是一种在母体内的姿势,给自己安全感。傅淮州不小心碰到姑娘的皮肤,还是很烫,睡衣被汗湿。额温枪上的数字定格在38.5°C以下,未到吃退烧药的温度。一切,需要她硬扛。
凌晨时分,叶清语口干舌燥,嘴唇起皮,她被渴醒。旁边的男人摁开黄色壁灯,“喝水吗?”
她说:“对,我自己去倒。”
视线一瞥,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里面是现成的温开水。傅淮州为她准备的。
作为丈夫,他十分合格。
次日傍晚,叶清语收到同事的消息,换上出门的衣服。傅淮州锻炼结束,撞上她,“你要出门吗?”“对,我要去趟单位。”
叶清语一开口,嗓音微微沙哑,看气色比昨儿好了一点,没有痊愈。傅淮州强调,“你还生着病。”
“我好了。”叶清语换好鞋子,“先走了。”“喵呜,喵呜。”
煤球从他的面前大摇大摆路过。
贺烨泊终于约出来傅淮州,嘈杂的音乐充斥耳膜,“嫂子今天不在家吗?”早知约在酒吧,就不该出来。
傅淮州的身体向后靠,双腿.交叠,漫不经心端起酒杯,“不在。”贺烨泊恍然,“难怪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