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药力与魔尊的逢春霜粉也不能比,更别提雪莲续玉膏。桓称不动声色,也没说什么,只在桌边坐下,当着她的面,自己给自己上药,偏偏手法笨拙,仿佛看不到背后的伤势,本就效果一般的药粉纷纷扬扬,没多少真正落在伤口上。
上药的动作又给他带来了痛楚,他脸色苍白,手抖得更厉害了。桑浓黛”
演的吧晏清丞?
她抿了抿唇,终于看不下去这拙劣的演技,算了,还是让她来,还能给荒山挣点儿生机呢。
桑浓黛开口道:“我给你上药吧。”
话音刚落,桓称的手抖立即止住了,他将金疮药递给桑浓黛,语气柔缓,带着一点儿得逞的笑意:“麻烦夫人了。”桑浓黛挡开那瓶金疮药:“你们东陆真没什么好东西。”她取出雪莲续玉膏来。
桓称不以为意:“够用就行。”
不过,他顿了顿,又说:“许多东西东陆虽没有,但若是你想要,我定会为你寻来。”
桑浓黛没接这个腔,她走到桓称背后,为他涂药。桓称闭上了眼睛,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沾了药膏,柔滑冰凉,和伤口被触碰到的刺痛混合在一起,共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感受,一种……晏清丞闭着眼睛,思量着,这像是春夜潮水徐徐浸漫。是一种……让他几乎有些贪恋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