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晏清丞皱了皱眉。
他心神牵引控制,桓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知州在一旁心想,真是天威难测,他可得把事情办好喽。下午,一众人便浩浩荡荡簇拥着皇帝陛下来到了九茶山下。桑浓黛所住的木屋,位置稍偏。
桓称不动声色,先按照知州的安排上了山,闻天寺确实又小又破,庙中陈设一眼就能看尽,简陋但干净,穿着朴素的老主持克制住面见天颜的震撼,垂眼端住气质念了几句禅语,桓称上了柱香,随手赏了主持些许金银,叫他将这闻天寺好好修缮一番。
走完流程,桓称借口要去后山走走,甩掉了所有人,沿着一条小路下了山。那条小路所通往的,正是木屋的所在。
桓称透过山林,看到了它的身影。
这座木屋拂去了过往的尘埃,这时显得鲜活又明亮。门前围了一圈篱笆,院子里种了……茶?那茶树长得甚好,碧绿绿一丛。“吱呀”一声。
木屋的门被推开。
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出来。
桓称往下走去,直到林子不再遮挡他的视线,他能清晰看到桑浓黛的身影,她显然是在服丧,从前她是爱穿鲜艳衣裙的,现在却是一身素白,黑发半换半披,一支首饰都没有戴。
素到了极致,反生出惊心动魄的清丽绝艳。她挽起袖子,拿着竹筐,在自己的院子里采茶。伶仃的腕骨。
她……瘦了。
晏清丞感知到那颗心脏重重一跳,思绪纷纷,渐渐地,升起了说不出的情愫。
桑浓黛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采了一筐茶叶,直接用灵力烘炒起来,她抿着唇,炒得很认真。
之后,她拿出茶壶,开始泡茶。
晏清丞就这么看着她,怔了好一会儿。
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到了这个地步,若说魔尊那具躯体是因受魔丹影响,裴谚那具躯体亦有他不清楚的问题,难道桓称这具躯体也有异常?怎么过去几十年都好好的,一遇到她就都不受他控制了?事到如今,只有一个答案了。
出问题的不是分身,是他这个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