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观尘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不过眼下有一件事要你做。”
还有希望!
白菀很快振作起来,“您说!”
傅观尘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终于露出了点温和的笑意,不过很快又被凝重所取代。
“我需要为他下一剂猛药,你从旁协助,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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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菀治过病人中,耗时最久的一位。
一盆又一盆被毒血染脏的水被端出去,一碗又一碗汤药灌下去。
傅观尘解毒的手法白菀从未见过,有几次没忍住看入了神,又在对方严厉谴责的目光下,找回神志,再次将专注力凝结在宁王身上,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适时为其施针。
但是傅观尘的手段实在太吸引人,没一会功夫她的注意力又被引了过去。而后她又被抓包,挨上一记眼刀,表情讪讪,回归本职。
如此往复,三个时辰过去,终于结束。
看着军医的脸色,这个难关当是过了。
紧绷的精神骤然松懈,疲惫感铺盖地袭来。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有些苍白,站起来时,身形微晃。
“今夜你守在这里。”
傅观尘收拾好药箱,跟着众人往外走。
“您放心,我必会照顾好他!”
即便体力不支,甚至难以支撑,少女依旧面色坚毅,眼眸澄澈,读不出一丝怨怼与委屈。
傅观尘微微颔首,“有劳。”
夜归于寂静。
白菀回到寝殿,站在榻前,默默注视沉睡的男人,良久。
“那一碗……”她低语轻喃,“要五两银子呢。”
半晌,抬袖抹了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