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情况可以说毫不相干。
但没办法,为了谋生,她只能说谎。
头一次做毛遂自荐的活儿,还要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实在叫人难为情。
“我、我很厉害的……嗯!我救过不少人,无论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伤兵,还是遭人毒害的豪门贵胄,都、都有……”
都没有的,呜呜。
少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双颊布满红云,鸦羽般的长睫扑簌簌乱颤,目光闪烁,每说一句,就忍不住咬一下唇,两手局促地交握在一起,整个形体都十分僵硬。
显然,在说谎。
特意提起蛊和毒,不知是何用意。不过都不重要了。
谢擎川顿时兴致寥寥,低声呢喃一句:“罢了。”
声音太小,几乎才出口便消散。
听到暗号,暗卫首领阿武自房梁之上跃下,无声落地,拎着刀,缓步靠近。
白菀背后忽然窜起一阵凉意,她骤然惊叫:“殿下!”
谢擎川没理她,拽着被子就要往下躺。
宁王不为所动,白菀实不知还能如何挽回。
她已将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早已没有退路,若不能成为宁王的助力,那她出了这个门,就与死亡无异。
“您身上一毒虽清,但另一毒却日久,傅军医恐怕也束手无策吧。”
谢擎川动作一顿,终于再度朝她望来。
“您不如让我试试。”少女眼眸明亮,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