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总不好在外头揍人。
而后她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喷火龙安抚成了冷着俏脸的小仙子。
但虞铃说起来还是生气。
“我一早去执事堂送灵草，听到有外门弟子凑成一堆说笑，有认识我的还指着我笑个不停，那我能忍吗？”
虞盈赶忙点头：“不能忍！”要是她，她也得凑上去把瓜吃明白咯。
“我送完灵草，立马就去找人打听了，才知道你昨天在凤膳楼干的好事儿！”虞铃斜眼瞪过来。
“都说你毁了资质，破罐子破摔，已经不把自己当瑶光宗弟子看了，才会不顾及宗门形象，丢人丢到了附属宗门面前。”
虞盈：“……宗门也没哪条律例不许人吃饭吧？”不然凤膳楼里怎么会有瑶光宗弟子。
虞铃被噎得表情复杂，不解地望着她。
“我知道你缺了点灵识，但秦师叔都说了，说不定你还有恢复的机会，你坚持坚持，肯定会有希望的。”
虞铃说着，表情难过起来。
“在凡俗界的时候，我娘被嫡母害死，你娘被人发卖，我们在家里被欺负得连狗都不如，如果不是有了仙缘，也许我们早就死在犄角旮旯了。”虞铃眼眶发红握住虞盈的手。
“从凡俗界来云渺界的路上，你抱着我说，就算死都不再回凡俗界，过那种不知朝夕，猪狗不如的日子，你忘了吗？”
虞盈垂下眸子，她没办法回应这种期待。
那个宁死不放弃的原身，已求仁得仁，死在了坚持下。
她上辈子从出生开始卷，也不是自己喜欢，是死要面子的无良爹妈逼她卷。
从有记忆开始，她做任何事都不能输，名字都谐音‘赢’，只要做的不好，就会被这两口子一起当空气无视，以冷战磋磨。
末世到来，她其实没有太大活下去的渴望，很勉强才给自己找了个目标。
她想成为那对夫妻仰望的存在，让在生死中挣扎的爹妈只能看着她过好日子，再也没办法折磨她，用她来做面子，让他们后悔。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让人仰望，丧尸皇就冒出来，凭着无人能及的十级异能灭了好几个基地。
她那对爹妈就在其中一个基地，这让她连炫耀的动力都没了。
跟她一起自爆的异能者都各有遗憾和挣扎，只有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早死早算完。
包括现在，她也没有特别想活下去的动力。
还能喘气就尽量对自己好点，该死的时候去死就是了，活着太累。
虞铃见她不说话，摸摸她脑袋，叹了口气。
“你往后还是吃辟谷丹吧好不好？”
“咱们资质不好，就更得辟谷涤清体内的凡俗杂质，你怎么突然贪起了口舌之欲？”
虞盈平静望向虞铃，她注定活不成虞铃想要的模样，也不愿意再因别人的期待而活。
“堂姐，这些年‘我’拼命努力，也没改变资质，就算修得长生，依然比不过别人，脑子空了，我难受，想多吃点东西填满它。”
虞铃：“……”你东西吃进脑子里了？！
见虞铃一脸无语，虞盈想起昨晚的美梦，倒是借了教导主任经常说的一句话。
“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只能改变自己，用最合适的方法生存下去。”
当然，教导主任说这话是让他们改变惰性，虞盈偷换概念，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胡话。
“原先的路走不通，我想换条路走，灵识缺损我有点找不着道儿。”
“我听人说过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我去凤膳楼吃饭，是为了找属于自己的道啊！”
改变自己，从吃饭做起，没毛病。
虞铃大为震撼。
当然，不是为了虞盈后面这番歪理。
“改变不了世界，只能改变自己……”虞铃低下头喃喃自语，也思考起自己修行的意义。
她的资质也不好，就算留在宗门，跟虞盈一样，依然比不过别人。
可她不甘心，她为什么要跟别人比？
她只需要做自己，去适应修仙界的适者生存。
大道无情，万物有灵，只要找准自己的道，她自有她的天地。
虞盈刚想继续胡诌，一张嘴就迅速察觉有哪儿不对。
抬头就见虞铃突然起身，迅速闭眼，盘腿坐地，身上的灵气伴随着功法运转突然汹涌起来。
很快，原本隐没在空气中的灵气，在虞铃头顶浓郁到现出红绿黄白四种颜色，又以绿色最为浓郁。
怎么回事？虞盈呆住。
她坐在虞铃身边的石凳上，也一同被灵气包裹，让浓郁的灵气裹挟得喘不过气。
不知是不是先前又吃撑了的缘故，她脑子也跟着又酥酥麻麻地痒了起来，完全没办法思考。
“卧槽！顿悟？！”背着药筐从外面进门的陈计，看着坐在地上的虞铃瞠目结舌。
正迷糊的虞盈，突然听到这声惊呼，抬起头就见陈计冲了过来，迅速从乾坤袋中甩出个小型法阵，升起了结界。
接着，她又看到陈计掏出传音符，焦急又不可置信地运转灵气说着什么。
但她没能看到陈计把传音符放出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