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心里真的是已经放下了。
对于放下的事情,王云知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他现在之所以会是这副样子,那是他要跟过去的那些事告别。
李朝晖作为王云知的白月光,毕竟在王云知的生命里,占据了将近他一半的时光了。
如今李朝晖死了,王云知也要跟她告别,彻底的做个了断才好。
不愧是王云知的大哥,王云知的心思他是一猜一个准。
王云知此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正在烧他之前跟李朝晖之间来往的书信。
自从李朝晖被囚禁在安国寺之后,王云知他们两个人的书信来往就没有间断过。
几乎上差不多三两日就会有一次来往的书信,这十几年算下来,少说也有上千封的书信了。
王云知手里拿着那些书信,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一沓子一沓子的把那些书信投进了火盆里。
火盆里燃着的熊熊烈火,很快就将那些书信给烧成了灰烬。
那些灰烬此时就代表着,王云知跟李朝晖之间的关系宣告彻底结束了,无论生死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看着火盆里的那些灰烬,王云知不禁扬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枉他王云知自诩是个聪明人,但就是他这个聪明人,却被一个女人迷了眼睛,糊涂了大半辈子,如今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都觉得可笑。
看到从书房里冒出来的烟,陆炎是彻底坐不住了,“咱们还是去看看吧,云知别因为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出来了。”
对比陆炎的慌张和沉不住气,王恒山可就冷静和镇定的多了。
“行了,我说没事就没事,云知不是个心里没数的人。
王恒山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陆炎,起身把他从凳子上拉起来,“走,走,走,你也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
“咱们俩呀,去准备些好酒好菜,一会儿等云知出来了,咱们仨今天晚上来个一醉方休。”
“说实话,我也好些年没有痛痛快快的喝一顿酒了,今天借光好好的醉一回。”
“弄好酒倒是没问题,还弄好菜呢。”陆炎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恒山,说道:“是你会下厨,还是我会做菜啊?”
陆炎这辈子别说是下厨做菜了,他连自己家厨房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典型就是属于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文人。
“嘁,你不会就不会,别把我拉上啊。”
王恒山仰着头,颇有些骄傲的说道:“我这些年在北疆,别的没什么长进,但是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我告诉你啊,尤其是我做的羊肉锅,那味道简直就是一绝,不是我自夸,我做出来的羊肉锅,我若是称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陆炎看着吹牛吹的都快要,找不着东西南北的王恒山,他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他姑且也就信了,但是这话若是从王恒山的嘴里说出来,那打死他,他都不带信的。
王恒山可是个比陆炎,更大男子主义的人了,他一向主张的是,男子绝不能掺和后宅的事情。
王恒山要是会做饭,那他陆炎就能上天。
“干嘛呢,走啊。”
王恒山看着一脸嫌弃,跟自己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陆炎,就知道陆炎这是在不相信他刚才说的话了。
“陆大人,你就信我的吧,我王恒山可是在北疆待了多年的人,在北疆的这些年,我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活没干过,现在就没有我王恒山不会做的事。”
王恒山大概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曾经受的那些苦难,竟然在有朝一日,成为了他可以夸口的事情了。
陆炎没说什么,他只是低头默默的走路,他比王恒山更不愿意提及北疆的事情,王恒山这些年受的那些苦,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他也能想象的到有多苦。
见陆炎不说话了,王恒山嘿嘿一笑,上前去拦住陆炎的肩膀,说道:“老伙计,一会儿等我把羊肉锅做好了,你尝一尝,那味道保准能把你的下巴都鲜掉喽。”
“只是不知道这上京城的羊肉,有没有北疆的滩羊肉好吃。”
“哎呀,不行了,只要想想我就馋的要流口水了。”
王恒山不由分说的拽着陆炎,就去了厨房,准备要大显身手,好好的秀一秀自己的厨艺了。
到了厨房,见识到王恒山干脆利落的剔羊肉之后,陆炎就开始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只要看王恒山这架势,就知道这人刚才说的,都不是在吹牛了。
看来王恒山在北疆除了受苦之外,倒也是真学了不少的本事呢。
王恒山给羊肉剃了骨,然后又切成大小一致的小骰子块,就在砂锅里放上葱姜和花椒,将羊肉焯水去除膻腥味。
等把羊肉焯好了水,撇去了血沫子,王恒山又将捞出来的羊肉放到另一只砂锅里,加入一些可以去腥增香的调味料就开炖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王恒山,回头看着一直都不说话的陆炎,笑着说道:“陆大人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