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空地被绚烂的烟花照亮,大咪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根点燃的香,小心翼翼地凑近地上的烟花引线。
“呲呲——”
火星跳跃着引燃引线,紧接着一声清脆的“biu”,烟花首冲夜空,在墨蓝色的天幕上炸开,化作漫天璀璨的光点,红的、黄的、粉的、紫的,层层叠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老板娘,司徒,你们快快看!”
大咪兴奋地跳起来,指着天空中不断绽放的烟花,脸上满是孩子气的笑容。
马叮当和司徒奋仁并肩坐在汽车车顶,各自手里握着一罐冰镇啤酒,冰凉的罐身贴着掌心,驱散了夜晚的微凉。
海风拂过,掀起马叮当的长发,也吹动了司徒奋仁额前的碎发,空气中弥漫着烟花的烟火气和淡淡的海水咸味。
“来,干杯!”
马叮当举起啤酒罐,眼底映着漫天烟火,笑容洒脱。
司徒奋仁轻轻抬手,两罐啤酒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干杯。”
他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麦芽香。
马叮当望着天空中绚烂又短暂的烟花,忽然轻声感叹:
“活了快西十年,说起来,每次情人节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是不是有点惨?”
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老板娘你这么漂亮,性格又好,只要你愿意,想追求你的人能从酒吧排到街尾。”
司徒奋仁认真地说道。
他想起自己以前交过的几个女朋友,大多是冲着他的身份和钱来的,新鲜感一过就分道扬镳,对于爱情,他向来是懵懂又疏离,首到遇到马叮当,才渐渐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哈哈,借你吉言。
马叮当笑了笑,将眼底的伤感掩去,
“不过今年还好,有你和大咪陪着我,总算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司徒奋仁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试探着开口,语气像是开玩笑,又带着几分认真:
“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每个情人节,我也想陪着老板娘一起过。”
“喂,不会吧?”
马叮当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你该不会是想要追我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司徒奋仁握紧手中的啤酒罐,指节微微泛白,他看向远方的海平面,那里烟花的倒影在水中摇晃,
“或许是因为我们很像,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都曾被生活辜负;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老板娘,难道还不允许我追你?”
他转过头,眼神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一丝期待:
“难不成,你是害怕爱上我?”
“笑话!”
马叮当嗤笑一声,扬起下巴,露出马家女人特有的骄傲与洒脱,
“我马叮当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会怕这个?我只是怕你会失望,所以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免得最后血本无归。”
“事情没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司徒奋仁一口气将罐子里的啤酒喝光,随手将空罐捏瘪,金属变形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是不是因为那天来酒吧喝酒的那个男人?”
马叮当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
“没错,就是他。
“他是你的初恋?”
趁着气氛正好,司徒奋仁忍不住追问,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马叮当这样骄傲的女人,露出那样复杂的神色。
“初恋?”
马叮当自嘲地笑了笑,烟雾从她嘴角溢出,
“恐怕我在他那里,根本算不上初恋,顶多算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吧。”
她转头看向司徒奋仁,眼底带着一丝苦涩:
“是不是很可笑?当年我以为遇到了真爱,拼尽全力去爱,最后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感情里的影子。”
“不可笑。”
司徒奋仁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为了那样一个不懂珍惜你的人,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说着,他心中的怒火不自觉地涌了上来,手中捏瘪的啤酒罐边缘太过尖锐,划破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滴落在白色的车顶上,格外刺眼。
“喂,你这个人!”
马叮当看到他流血的手掌,又气又急,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气不过,把自己的手给划破了!”
“我我不小心。”
司徒奋仁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疼痛感这才缓缓传来,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现在知道疼了?”
马叮当无奈地摇了摇头,灵活地从车顶跳下去,打开汽车后备箱,翻出备用的药水和绷带。
她蹲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