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钟邪才从那种巨大的惊惧中缓了过来。
缓了一会儿,钟邪视线停留在刚才躺着的位置。
那里有一摊已经凝固的血。
钟邪愣了一下。
试探着把手往鼻子下方一摸,顿时心中一凉。
竟然又流鼻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噩梦格外真实,就象亲身经历一样,视觉听觉触觉都清淅得不象个梦。
钟邪本来就吓得够呛,现在看见自己竟然又流鼻血了,但本来就对这事有点担心,这下吓上加吓。
心中的惊骇几乎有吓的二次方那么多。
虽然明知道不要上网搜自己的病,钟邪还是没忍住。
打开手机把“经常流鼻血是怎么回事”打在了搜索栏里。
看着看着,除了流鼻血这一件事,其他表现都对不上,钟邪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放下手机冷静了一会。
钟邪突然意识到,自己第一次流鼻血,好象是在“开天眼”之后没多久发生的。
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钟邪渐渐意识到,这件事情单靠自己,恐怕是想不明白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屈大悲发来的那个电话号码发呆,尤豫着要不要打过去。
这时,留置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帽子叔叔探进半个身子,“钟邪,出来吧,有人来接你了。”
跟着帽子叔叔出了门,马有才正小媳妇似的在派出所大厅等着。
“年纪轻轻的,能不能干点正事。”
“这也就是人家不计较,不然告你个盗窃未遂都是轻的。”
帽子叔叔教训了钟邪几句,扭身回去了。
马有才这才有机会跟钟邪说话,“什么情况,怎么绕了一圈你反倒给人抓起来了。”
钟邪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索性装作没听见。
咬了咬牙。
调出屈大悲发的那个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你好。”电话很快接通了。
“您好是屈大悲屈爷爷给的我您的号”
钟邪结结巴巴地介绍着自己,虽然屈大悲把那人的身世描述得很邪乎。
但是钟邪总觉得现代文明社会,一本正经的拿这种封建迷信去叼扰一个陌生人,还是说不出的羞耻。
好象电话那头没有多问什么,说了个地址,让钟邪一个小时之后过去。
显然是屈大悲提前打过招呼了。
地址是一个茶馆,钟邪让马有才把自己送过去,提前点了一壶茶等着。
有求于人这点礼貌总是要求的。
更何况电话那头的老爷子说不定比屈大悲还老,总不能让人老爷子等自己。
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朝着钟邪走了过来。
钟邪看清那人的模样之后。
“啊”的一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