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两个字,像两柄重锤,彻底击碎了王启年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瘫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不是我我只是个传话的”他语无伦次地哭喊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棋子!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启年崩溃了,“我从来没见过他!所有的联系都是单线的,通过加密邮件!我只知道一个代号!”
“什么代号?”
王启年的嘴唇哆嗦着,挤出三个字。
“代行者。”
审讯结束了。
但榕城的另一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三天内,城市发生了七起意外死亡事件。
城南区规划办的一名副主任,在家中因燃气管道老化泄漏,中毒身亡。警方鉴定为意外。
城东一家物流公司的老板,夜间驾车时车辆刹车突然失灵,冲入江中。法医鉴定为酒后驾驶。
市中心cbd,某投资银行的一位部门经理,在自家二十八楼的阳台晾晒衣服时,“不慎”失足坠亡。目击者称他当时可能在接电话,没站稳。
每一桩案件,都证据链完整,结论清晰,毫无破绽。
它们彼此孤立,毫无关联。
市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大队长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摔在桌上。
“七个人!三天!你们告诉我这都是巧合?”
一名年轻警员小声说:“可是现场勘查和法医报告都”
“报告是人写的!”大队长吼道,“这些死者唯一的共同点是什么,李向阳,你说!”
李向阳站在白板前,脸色凝重。
“他们都曾是‘归零’事件的间接受益者。那个副主任,负责审批的几个项目,在系统瘫痪期间绕过了正常流程。那个物流老板,垄断了当时城区的物资运输。那个银行经理,利用数据延迟做了几笔违规的短线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