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了几分郑重:“而且入地宫对你们大有裨益……不仅能修复天机镜、解开困龙咒,玲胧还能在密室中学得完整的天策神功,那可是你们李家失落百年的镇族绝学。”
他的视线掠过温羽凡紧绷的侧脸,落在他腕间暴起的青筋上:“另外睚眦先生体内真气相冲的症结,也可以依靠观星密室里的‘太极星图’能调和。”
“嗡……”
温羽凡腰间的破邪刀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赤金真气顺着刀鞘蔓延开来,在他脚边的地面凝成细碎的光纹。
他紧盯着洪星弈脚下不断变幻的八门方位,那些玄奥的步法轨迹里藏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么说,你是想要帮我们……”温羽凡的声线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图什么?”
洪星弈的步法骤然停在生门方位,月光恰好穿过桥洞顶部的裂缝,斜斜照在他额间那点朱砂星纹上,泛出诡异的红光。
“洪门表面风光,实则自家父病逝后便内乱不休。”他抬手轻触天机镜的裂纹,青铜镜面竟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镜中黯淡的星图缓缓流转起来,“大哥洪天阳勾结新神会,早就视我为眼中钉。如今‘四神十二柱’虎视眈眈,我需要一支能与之抗衡的力量——而你们,正是最合适的盟友。”
“哐当!”
李玲胧手中的星蝶剑突然坠地,银白的刃片在水泥地上弹了两下,发出刺耳的轻响。
她望着洪星弈掌心与天机镜共鸣的星芒,脑海里突然炸开过往的画面:小时候父亲将一块刻星轨玉佩戴在她脖子上,反复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示人。”
她颤斗着摸向颈间,解下那枚贴身藏了十几年的玉佩。
玉佩触手温润,背面的星轨纹路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发亮:“为什么……你会知道操控天机镜的方法?”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洪星弈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两块玉佩的轮廓如出一辙,仿佛本就是一体。
“二十年前,你父亲与我父亲在岳阳楼上结为生死之交,当场为你我定下娃娃亲。”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怅然,“他们说,等你我成年,便将这对玉佩合二为一,共同进入昭陵接受传承。天机镜的传承故事与驾驭之法,正是那时李伯父亲手交给我父亲的。”
李玲胧瞪大了眼睛,连忙将自己的玉佩递过去。
洪星弈的指尖与她的指尖相触,两股微热的气流顺着玉佩蔓延开来。
当两块玉佩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时,刹那间爆发出刺眼的青光!
桥洞顶部的钢筋发出“嘎吱”的呻吟,常年积累的灰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得簌簌直落,在月光下织成一道迷朦的帘幕。
合二为一的玉佩上,星轨纹路突然活了过来,流转的光芒竟与天机镜的残光遥相呼应。
“李玲胧,”洪星弈的声音在青光中显得格外清淅,银白长发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虽然这婚约由不得你我,但现在,显然就是该履行约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