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其他误会。
就算是真的,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满腔怒火,再次抬手,用指节更加用力地敲了敲门。
里头的说话时一下子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的脚步声和东西被碰倒的动静。
过了许久,就在尤观柏耐性耗尽,打算下楼问宿管要房卡时,那道紧闭的门扉方才被小心开启一条缝。范露西的脸出现在门后,眉眼间透着几分惊讶:“老公,你怎么来了?”
她看起来一切正常。
衣着整齐,发丝不乱,除了呼吸似乎比平时略微急促一点,连脸上的表情都无懈可击。
尤观柏鹰隼般的目光迅速扫过她全身,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破绽。
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确实很难恢复到如此整洁的程度。
心底的暴怒稍稍平息,他没有回答范露西的问题,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让出道路,抬步进入其中。
室内空无一人,唯有卫生间阴暗紧闭。
“人家正准备午睡呢,你突然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范露西关上门,小声抱怨一句,极其自然地向他走近,伸出手臂就想抱住他的腰撒娇。
然而这次,尤观柏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热情迎接她。
他猛地扣住范露西的左腕,将她一把拽了过来,困在木质书桌与他滚烫的身体之间。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尤观柏单手撑在桌沿,弯下腰,鼻尖悬在范露西的额前。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像是在辨认着她身上是否沾染了陌生的气息。
半晌,他才用一种听不出喜怒的低沉嗓音,徐徐问道:
“那位躲在卫生间里,不觉得黑吗?要不,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