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我们也知道嫌疑人的范围就在薛家几口人中,否则那个头目的剑法不会和薛衣人那么相似。”宫九难得附和了他:“他也不会在别人家里讨论刺客集团事务。”“如果不是薛前辈的话,白痴、蠢货和败家子…“孙秀青很少有这么纠结的时候,“硬要选的话,也只能选白痴了,傻是可以装的,可他武功确实很高,只不过人人都说他不如薛前辈。”
冷血追问道:“薛大小姐和薛公子没有嫌疑吗?”孙秀青嫌弃地摇摇头,“我单手都能吊打那姐弟俩,黑袍人可是结结实实刺了我一剑……”
宫九反驳了一句:“他们怎么就不可能是装弱呢?”孙秀青想了想,有些难以置信:“那装得太好了。”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出后园,宫九转而开始思考怎样继续阻止孙秀青和那个捕快同床共枕。
冷血却仿佛早有预料,他放缓声音对孙秀青道:“秀青,天也快亮了,你跟我回掷杯山庄用早膳吧,那里没人毒害你,你又能调查借尸还魂的事。”孙秀青自然点头答应。
冷血又对宫九冷冷道:“世子既然是薛家庄的客人,最好还是别跟着一起,否则被人轰出去就难堪了。”
说罢,他挽着孙秀青的手臂扬长而去。
真正一无所获的宫九”
炫耀什么,迟早揭穿你假扮她恋人的谎言。在掷杯山庄里,倒是没有人怀疑手挽着手进门的孙秀青和冷血是假情侣,何况大众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借尸还魂的左明珠身上。两人来拜访左轻侯时,他正同一个和尚讨论左明珠的情况。听到脚步声,和尚转过头,露出姣好若少女的面容。左轻侯连忙为双方介绍道:“无花大师,这位是神侯府四大名捕之一冷血捕头,他身旁是峨眉派独孤掌门的高徒孙姑娘,二位,这就是少林寺的高僧无花大师,他心地慈悲,听闻明珠的情况连夜赶来……也有可能是缺钱了急着接点驱邪生意。
孙秀青不自觉地在心中接了一句。
无花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他双手合十,语气温文地对她和冷血道:“贫僧久仰两位施主的大名了。”
冷血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这个和尚,或者说他嫌恶对方,不是因为对方朝秀青笑得特别温柔……不只是因为这个,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而对方给他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左轻侯还在奉承无花:“大师不愧是佛门高僧,平时说话都笼罩着一股圣光,这就是传说中的佛光普照吧……
冷血忍不住拆台道:“那是太阳照到他的秃顶反光了。”无花……”
无花也不好和冷血争论计较,只是暗自记仇,随即转移话题道:“左施主,令千金现在何处,我想亲眼看一看她的症状。”左轻侯便带着三人前往左明珠的院子,那位名医张简斋也在那里侯着。左明珠、或者说复活的施茵不肯让任何人近身,无花和她交流时差点被她甩了几巴掌,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结束后,他原本齐整的袈裟已经凌乱不堪。冷血挡在孙秀青和那个和尚之间,不让她看到对方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无花恍若未觉,只是严肃地对左轻侯表示:“令千金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或许那位附身于她的施小姐并不是自然死亡,所以复活后仍有怨气,也就是很可能是个厉鬼。”
张简斋立刻接茬:“我就说左小姐是被人借尸还魂,你们不信,如今少林寺的高僧都这么说,你们难道还有疑义?大师,我有个见解,施小姐或许是愧疚于违背了父母之命没有完成婚约,所以让她和薛公子重续前缘便能解开她的心结无花正要回应。
听不下去的冷血打断道:“我觉得你们俩应该换一下,医者不自医,但张先生可以给无花看看脑子,无花可能是念佛经念魔怔了,让张先生替你回寺庙听听经,清除脑子里的蠢念头。”
无花、张简斋”
真就是一点都不客气,骂得这么直接吗?
孙秀青倒不觉得冷血的话有什么问题,她平常就是这么说话的,只不过无花和张简斋此时与她意见相符,她才没有说什么。她传音询问冷血:“冷捕头,你为何如此针对那个和尚?”冷血对她并不提世上没有鬼神这些话,他只是把对于无花的恶感转述给她:“他绝对不是什么高僧,他是个虚伪的骗子,谎言荒谬得我听不下去……孙秀青也不怀疑他的判断,但对于骗子这一点,她觉得有待考证:“有些人人品不好,可确实有能力,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驱邪的能力却未必不行。为了证明这一点,她出了个题目给无花。
她挽紧冷血的手臂,在对方脸、脖子和手都红透时,对无花询问道:“大师,你看我们俩般配吗?”
无花为人多圆滑,虽然恼恨冷血几番嘲讽他,但在人前他还是会给对方面子,这样人们的心理也会偏向他。
所以他仿佛真心般回道:“两位施主自然是天作之合。”这确实是个骗子。
孙秀青心想,虽然他说话举止比那个算命老头更像和尚,但他修为远不如老头高深,竞然看不出她和剑客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