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冷血摇了摇头,“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我看到那个世子时也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但他更像锋芒毕露的剑锋,这个人却是不亮眼又同样致命的剑刃。”
就算是薛衣人、李观鱼这些顶尖剑客在这里,也一定会佩服他精准的感知和判断。
但在这里的人是孙秀青,她听着剑锋、剑刃这些形容只觉得头都大了。她随口转移话题道:“那我呢?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冷血脸红了,这就是他对她的感觉。
他努力克服着羞涩,回答他唯一擅长的赞美:“你、你像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刀,引人注目,又让人过目难忘,可华丽的刀鞘只是宝刀最不值一提的优势,出鞘后锋利的刀刃才是精华所在。”
孙秀青仿佛他描述的那般,明丽的笑了起来。她虽然喜欢骂别人,但却喜欢别人夸她。
冷血凝视了一会儿她的笑颜,随后再次看向那棵大树,“那个人离开院子了。”
孙秀青愣了愣,对方不是藏在这里监视偷听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没等她深想,冷血已经关上房门,开始讲述他来到松江府的目的和经历,“…结果掷杯山庄没有刺客集团的踪迹,只有′借尸还魂'的灵异事件。”孙秀青却没有共情他的失落,“灵异事件不比那个刺客集团重要多了,他们的头目黑袍人虽打扮得像个鬼,但终究是个活人,可以被打死,那个施茵的鬼魂就不一样了,少林寺和尚未必能送走她呢。”“他们的头目黑袍人?"冷血立刻捕捉到她话中的重点,“你和刺客集团打过交道?″
孙秀青也将自己昨夜在竹林遇险的经过转述给他。冷血首先关注的却不是黑袍人或者一点红的情报,而是,“你受伤了?有没有涂天香断续胶?”
孙秀青点了点头,“当然涂了,我又不像你总是喜欢强撑着,你这段时间没再受伤吧?”
冷血无奈道:“掷杯山庄很安逸,我倒希望和你换个地方,我来薛家庄调查刺客集团,你可以去解决掷杯山庄的灵异事件,但你也看到薛左两家的仇怨了,他们不会接待对方家的客人。”
孙秀青思考了一下,提议道:“我们不能以朋友的名义邀请彼此留下来吗?这就只是我们两个的事,不涉及谁是谁家的客人。”冷血迟疑道:“只是朋友的话,应该说服不了左二爷和薛大侠。”这难不倒孙秀青,她很快便灵活地改变了计划,“那就说我们是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我可以假装你是我的一-”
冷血意外又期待地接道:“恋人?”
孙秀青正好把话说完:“表哥。”
两人都惊讶地看着对方。
得知自己误会了的冷血羞窘交加,一瞬间从面颊红到耳朵,又从耳朵红到掌心。
孙秀青也觉脸上一烫。
不过她看了眼对方腰间的剑,立刻就冷静下来了,“恋人比表兄妹难扮演,但旁人一般不好质疑恋情的真实性,更容易蒙混过关。”冷血却不淡定,“所以你愿意和我扮演恋、恋人?”孙秀青提醒道:“你如果在外面也是这样和我说话,很快就会露馅了。”“但是那个华山派的不会介意吗?"话一出口,冷血立刻后悔了,秀青姑娘愿意不就行了,她正牌恋人的态度有什么重要的,万一他多这一句嘴,她真的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孙秀青笑容一顿,语气倒是依旧平静:“你说令狐吗?我和他已经分开了,谁也不能再去介意谁的事情。”
冷血声音陡然拔高:“你和那个华山派的分开了?”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他又补充了一句:“上次看你们感情还不错,怎么这么快就分开了?”
孙秀青解释道:“因为我下山后遇到了一个人……冷血瞪直了眼睛,而他的脸色已经不能更红了。他下意识地以为那个人是他,毕竟他和秀青姑娘就是在她跟随师门下山去衡行阳赴宴的途中相识的。
所以等不及对方说完,他便追问了一句:“你很在乎那个人吗?”孙秀青点点头,“当然了。”
那个算命老头可是关系着她今后的命运。
听不到她心声的冷血已经在构思表白措辞了。但在开口之前,他忽然想到刚才的误会,万一这回又是他误会了呢?万一秀青姑娘口中的下山后′指的不是上次,而是现在呢?难道她在乎的人是那个傲慢的世子?
不,不可能的,冷血宽慰自己,她对那个世子的态度并不好。然而转瞬间,他又想起来她和那个华山派的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着相处的。孙秀青看不出来板着一张俊脸的冷血心中已经闪过了八百个念头,她以为对方的沉默是因为假扮恋人的压力,于是开解道:“我会负责说话和动作,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不用担心露馅的问题……
冷血暗想,怎么会露馅,他都不是假戏真做,他是本色出演。戏台选定在薛家庄的晚宴上,或许是因为大厅发生了中毒、诈尸等等不详之事,薛衣人把用膳地点改到了后园。
中毒的薛笑人缺席,正好给冷血空出了孙秀青左侧的座位。她右侧依然坐着宫九,她也依然在吃宫九桌上的菜。感受到宫九的注视,她理直气壮地表示:“经过投毒的事,我哪还敢随便吃这里的食物…”
宫九摆了摆手,“我只是想问,这个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