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明珠看病的,他没有义务治疗你的白痴弟弟……”
薛衣人沉声道:“你女儿已经死了,我弟弟还有生还的机会,他应该来救活人!”
左轻侯勃然大怒:“混账,我偏要让你那白痴弟弟也变成死人!”旁观的众人心想,哪怕是没有薛左两家的世仇,就你们俩这互戳痛点的说话方式,变成死对头也是迟早的事。
“不用叫更多的大夫来看了,“在薛左二人即将大打出手之际,李观鱼叫停了双方的争执,“薛二爷中的毒药毒性虽烈,但好在份量不多,他又有深厚内力傍身,给他催吐、放血治疗,命还是能救回来的。”闻言,孙秀青和宫九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毒药的份量竟然不多?那个刺客集团不是想毒死她吗,难道还会良心发现,只打算毒个半死?
不管两人心中如何疑惑,薛衣人反正是松了口气。他看向左轻侯,直白地表示:“既然没出人命,喜宴就照常操办,别人家的丧事可与我们无关……
话音未落,施家庄的下人匆匆忙忙赶进来,口中大声喊着,“不好了,小姐没撑过去,已经咽气了!”
薛衣人”
全场静默了片刻。
率先打破沉默的不是有心反讽回去的左轻侯,而是孙秀青:“我反对这门婚事。”
众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还用你反对吗?新娘子都病死了,还有什么婚事?孙秀青真的觉得有,“冥婚就别选薛斌了,本来要他给施小姐冲喜,结果直接把人家冲走了,疑似克妻。”
薛斌…”
都不知道应该先澄清他不是给人冲喜的,还是他没有克妻,而且这种事怎么澄清啊?
薛衣人轻咳几声,"“孙姑娘……
孙秀青了然道:“我这么说您儿子会没人要是吧?但他这种情况,人家要他,就是不要命啊。”
薛衣人:……我是想让你别在死者家属面前再提死者的事。”不远处的施家人已经哭的哭,晕的晕。
时而尖利嘶哑、时而婉转哀怨的啜泣环绕在大厅中。孙秀青皱眉道:"他们的哭声怎么听起来这么疹人……”她身旁的冷血却摇了摇头,神色逐渐凝重,“这种声音不是他们发出来的。”
众人的目光缓缓集中到那口紫檀木棺材上,正在此时,棺材板动了动。诡异的哭声停歇,但众人反而开始发抖打颤。棺材板晃动得越来越快,随后直接从内抛起,棺材中的尸体坐了起来,睁开死气沉沉的眼睛,转过头看向她们。
施家人、薛家姐弟、李玉函夫妇还有在场的家丁第一时间尖叫起来。孙秀青也有些腿软,“诈……”
即便是面对着黑袍人和一点红围攻时,她都没露出一丝惧色,此刻她却有点被吓到了。
冷血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同时安慰道:“诈尸这种事是不存在的,否则世上的亡魂岂不是比活人更多……
从宫九的视角看去,孙秀青就像是被那个捕快搂在了怀里。虽然他不介意她踩他的脚,甚至可以说挺享受的,但他有点介意,同样是与她肢体接触,她为什么不踩那个捕快?
“不是每个亡魂都会返回阳间的,"孙秀青根本没心思在意别的事,她很认真地分析着,“或许这位左小姐还有什么执念未解,所以她诈尸回来解决。左轻侯也是这么想的,他不像其它人一样对左明珠退避三舍,而是冲上去想抱住她,“明珠,你果然舍不得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左明珠却从棺材里跳出来,避开了他。
然后她径直朝施家人跑过去。
施家人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啊……”
左明珠跑得气喘吁吁也追不上他们,只好停下来大喊:“爹娘、兄长嫂子,为何躲着我?我方才呼吸不上来,双眼一闭,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们了,没成想再睁眼,你们就在眼前,我不会再任性了,我会听你们的话嫁给薛公…孙秀青不解道:“别人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都会想开点,怎么你却是想不开了,要跟这个克死你的废物公子哥在一起?难道你还能复活?”薛斌…”
求求你放过我吧。
左明珠也是一噎,她不知道怎么接孙秀青的茬,只能继续转向施家人,像是为了唤起他们的温情,她开始历数一件件施茵与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施家人神色惊疑不定,但没有再逃跑,可见她所说都是真的。左轻侯无法接受,“明珠,你为何不认我,反倒去认贼作父母……”左明珠愤怒地打断他:“你骂谁是贼,竞敢侮辱我爹娘,我要你好看!”她手指弯屈如爪,突然抓向左轻侯,在对方躲开后又手掌一翻,继续袭向对方的要穴。
施茵的母亲花金弓大叫道:“这是我的家传武功小鹰爪力,你怎么会使”左明珠顺势罢手,理所当然地回答:“自然是您教给我的。”展示了施茵的记忆和武功后,她自称施茵的话语好像多了不少说服力。只不过仍然说服不了左轻侯,他认为女儿是神志错乱了,请求李观鱼和张简斋为她看一看。
李观鱼看过后摇了摇头,张简斋也表示左明珠没有生病,但他还多说了一句:“老夫是亲眼看到左小姐断气的,冷捕头同样可以作证……”冷血拆台道:“我不能,毕竟世上虽没有诈尸这种事,却不乏假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