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今夜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跟你计较。也不会秋后算账!”
谢晏:“槽点太多,小人不知从何说起。”刘彻诧异。
难怪听不到他的心声。
刘彻还是想听听他怎么看:“一点点说。反正朕回去也睡不着。”[可真逗!]
[你睡不着我睡得着啊。]
[月上中天谁还不睡?]
[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的卫大宝都睡着了!]谢晏一脸无语。
刘彻的神色一言难尽,这小子可真是,不懂事!拿起勺子,刘彻慢慢搅着白粥,耐心等他开口。谢晏看着皇帝要跟他耗到底的样子,不得不问:“从何说起?”刘彻沉吟片刻:“从诱敌之初?”
“此计很好,巧妙利用了匈奴对汉军的轻视,无可指摘。“谢晏道。刘彻:“你也认为匈奴一直轻视我们,匈奴为何还会起疑?”谢晏:“小人又不在雁门关,哪知道匈奴为何起疑。”刘彻被问住。
谢晏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卫青:“是不是诱敌的人暴露了?”
刘彻抬手擦擦汗:“匈奴不认识被杀的县令。当前的天气,即便认识,人头砍下来就送到匈奴帐中也会变得面目全非。”谢晏不禁问:“不是真县令吧?”
刘彻微微摇头。
卫青:“除了县令还有谁?只是一个人,不可能令匈奴派出十万大军吧?”刘彻:“提出此计的人献出许多牲畜。”
俗话说,不见兔子不撒鹰。
有了大批牲畜,匈奴不可能不动心。
卫青不禁点点头。
谢晏:“等等,只有牲畜?”
刘彻看向他:"此话何意?”
“不是,匈奴放牧是一两个人,或者三四个人看着几百头牲畜。可是我们不是啊。“谢晏皱眉,“陛下也去过乡间,应当见到过,一个老人牵着一两头牛,亦或者三四只羊。”
刘彻恍然大悟。
匈奴时常在边关转悠,比刘彻还要清楚两地差异。刘彻叹气:“世上没有万全之策。又是朕登基以来第一次诱敌,边民没有经验出了纰漏情有可原。”
卫青点头。
谢晏朝他背后戳一下。
[傻不傻啊?】
[诱敌的人情有可原,那放跑匈奴的人便罪无可恕。」[卫青点头想干嘛?赞同皇帝把人杀了不成。」[此事若是传扬出去,王家和李家还不得恨死他!]卫青懵了,扭头看谢晏,打我干什么。
刘彻瞥一眼谢晏,端起碗暖暖胃。
谢晏:“陛下,事已至此,您愁也没用,不如早点休息。”刘彻:“撵朕呢?”
“没有!小人不敢。”
谢晏该洗漱了。
刘彻放下碗,拿起鸡蛋饼就凉菜,细细品尝。谢晏暗暗翻个白眼。
忽然想起一件事。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谢晏道。
此刻刘彻懒得同他绕弯子:“不要故意给朕添堵。”“微臣不敢!”
谢晏把主父偃离京前送他一箱珠玉黄金一事和盘托出。刘彻差点呛着:“一一谁?”
“主父偃!”
谢晏把哈欠忍下去才继续,“藩王因为他四分五裂,淮南王的谋反大业还没开始就因为他夭折,您叫他去淮南国,送的还是在京师联络王侯将相的刘陵,他担心一去不回,希望微臣可以帮他求求您换别人。”刘彻:“收钱不办事?不像言而有信的小谢先生。”谢晏在乡间的名声,刘彻听身边内侍提过。定是谢经请他们说的。
刘彻对此深信不疑。
盖因一直有乡民来此找谢晏。
若非他在乡间名声极好,乡民不可能明知他是兽医的情况下还找他看病。谢晏在心里冷哼一声。
[狗皇帝!]
[活该你满朝将士只有卫青一人可用!」
刘彻的筷子险些脱手。
谢晏此话何意。
难不成不止李广,公孙贺、李息也不堪大用?转念一想,公孙贺等人都比卫青年长许多,若非卫青骁勇善战,哪轮得到他当大将军。
刘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故意说:“你还真叫朕意外。”“小人可是狗官!“谢晏提醒,“鼎鼎有名的狗官!您见过几个阴险狗官言而有信?”
刘彻噎住。
卫青听不下去:“阿晏,别说气话!”
谢晏:“我觉得当个狗官很好。陛下,您觉得呢?”刘彻继续吃饼吃菜:“你不惧流言蜚语,想当什么当什么。”谢晏看向卫青,听见了吧。
卫青:“那也不用天天把′狗官'二字挂在嘴边啊。”谢晏好笑:“你怎么每次都抓不到重点?重点是我收了钱啊。无论什么官,此举都犯了大汉律法。”
卫青恍然,转向刘彻:“陛下,您看谢晏主动坦白,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刘彻抬眼看一下谢晏,没好气道:“他怕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