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敢点头。
端的怕天子一怒,收拾老东西,连累他刚出生的外甥。刘彻注意到卫长君担忧,叹了一口气:“这个拎不清的老东西!”[兴许公孙敬声就是老东西带大的!]
[惯的无法无天!]
[公孙贺个老登再跟他爹一个德行,好好的孩子也得养废!]刘彻深以为然。
暗暗决定,以后他儿子出生,他要亲自教养。他能教出个大将军,定能教出个出色的继承人!卫长君不安:“陛下,大妹还在坐月子。”“朕又没说做什么。看你吓的!“刘彻抬抬手,“放宽心,用饭!朕还不至于跟个老东西计较!他那么大岁数,先活到秋后再说!”卫长君放心下来。
不虚此行,刘彻饭后潇洒离去,没有再故意给谢晏添堵。谢晏抓小河虾抓累了,饭后去睡觉。
醒来犬台宫空无一人,谢晏偷偷拿出他的食谱。过了半个时辰,听到说话声,谢晏把书扔回去就起身。到门外看到刘彻去而复返,谢晏有个不好的预感。刘彻带着韩嫣直直地朝谢晏走来。
预感越发强烈。
谢晏慌乱,转身就跑。
刘彻愣了一瞬,扭头给韩嫣使眼色。
韩嫣伸手抓住试图躲出去的半大少年:“跑啊?怎么不跑了?”“我一一”
“日你大爷"四个字赶忙咽回去,盖因谢晏扭头便注意到刘彻面容严肃,容不得他嬉闹。
谢晏:“我尿急,我要出恭!”
韩嫣:“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茅房那点事。”谢晏诧异:“没想到韩大人的喜好如此另类。”“我的喜好一直很另类,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少腹诽?"韩嫣朝刘彻瞥一眼。
刘彻皱眉:“说正事!”
韩嫣紧紧抓住谢晏,恐怕他跟个泥鳅似的滑走:“饭前我没有用过犬台宫茅房。临走时去了一趟,也没有留意。回到宫里越想越不对,茅房里头不是绢常也不是树叶,更不可能是竹片。小谢先生,不解释一下?”[谁他娘的拉屎没用草木灰盖上?」
[被我查出是哪个孙子,日后别想用厕纸!】刘彻:“想不想知道廷尉大门朝哪儿?”
谢晏哼一声:“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韩嫣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耍嘴皮子?”谢晏乖乖坦白:“你见过!”
韩嫣一愣:“我?”
“有一回我和大宝在院里砸东西,你问砸的什么,我说树皮。你不信,就出去了。”
谢晏看向刘彻:“那就是楮树皮做的纸,擦屁股割手,微臣哪好意思上报啊。”
嘴角一撇,刘彻想让他住嘴。
可惜谢晏的嘴巴太快:“微臣担心伤到陛下啊。”“这句就不用说了。"刘彻朝门外看去,“杨得意,还不进来?”杨得意进来:“陛下,奴婢真不知道他怎么捣鼓出来的。”刘彻看向谢晏。
谢晏拍拍韩嫣的手臂。
韩嫣松手。
谢晏不禁嘀咕:“还以为你是个柔弱无骨的小白脸。没想到力气那么大,跟仲卿有一比。”
“你说什么?”
韩嫣没听清。
谢晏胡扯:“我说我这就拿来。韩大人要一起吗?”韩嫣不信他如此乖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在狗窝找象牙?"谢晏给他个"异想天开的傻子"的眼神就往屋里跑去。韩嫣气得跟上去。
刘彻拽住他:“待会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