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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许多,不过凌清疏似乎算是最真心的一个,身为紫云府府主,凌清疏跟沈知微私交毕竞不错。

凌清疏本来还要跟沈知微聊一聊的,谁能想姜邠赖着不走说个没完,而今听到此处,凌清疏再也忍不住。

姜邠心狠手辣,更要紧人品无耻,是根搅X棍。凌清疏见了就生厌。

不过姜邠出身市井,乞儿出身,寻常辱骂他是不在意的,况且凌仙子颇有教养,斯文人也骂不出什么太难听的话。

是故姜邠不怒反笑:“凌府主还真是好心,既如此,凌府主还是好好传授自个儿本事,也让咱们这位沈掌门知晓如何在大宗跟前苟存。当初林门主向紫云府主讨要一个徒儿,凌府主不也双手奉上?”“这没几年,也便亡故了,也是可惜。”

这几句话正说中凌清疏心中痛处,凌清疏脸一热,沈知微牵住凌清疏的手:“凌姊姊怎会知晓素心门一个大派,竞如此丧心病狂,如今后悔不已,怎么都不能挑是她之错。”沈知微表示拒绝受害者有罪论。

理是这样个理儿,但姜邠不意沈知微居然这样很直白的说出来。姜邠有几分惊讶,决定将这些话添油加醋的和林雪岸说一说。沈知微继续说道:“不过凌府主放心,我看这林雪岸如此,报应也将到了。”

姜邠生生被激笑了,说道:“那我要去问问林门主,他报应几时才到。”沈知微松开手,水润漆黑的眸子盯着姜邠,笑了一下,样子有点儿认真:“至多三日,我看素心门也差不多了。”

沈知微仔细算过了的。

她鬓间那枚发钗红石殷红如血。

姜邠生生气笑了,觉得跟沈知微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是故拂袖而去。凌清疏也没当真,觉得沈知微从前在第一层天求存,底子薄,是故习惯性画饼说大话,日子行事不免夸张些。

但凌清疏觉得沈掌门人还是不错的,她好意提醒:“沈掌门还是小心些。”沈知微面上挂着笑,也未再解释。

依她看来,火候也是差不多了。

沈知微盘算些什么事时,便禁不住伸手把玩随身玉佩。姜邠已飞远了些,蓦又回头望了一眼,瞧着沈知微这个动作,却是如遭雷击。

林雪岸踏入素心门山门时,袖摆下的手还在隐隐发颤。并非畏惧什么,而是怒及。沈知微门徒不过千余,却如此拒之,哪怕林雪岸已归素心门,却仍似根刺扎在心头一一

他疾步穿过庭院,寒风卷着残雪扑在脸上,却浇不灭半分怒意。见门主如此脸色,素心门弟子皆不敢言。直至内殿,见着素心门的少主林冰,他才稍稍剑去戾气。

素心门建在冰雪脉上,常年冰雪纷飞,十岁的林冰正在观雪。他穿着一身雪色锦袍,乌发用羊脂玉簪束起,肌肤白得像上好的暖玉,眼睫纤长如蝶翼,侧脸轮廓精致得不像真人。可这般绝色容光下,他的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望着窗飘落的雪花,没有半分孩童该有的雀跃,连眨眼都带着一种空灵滞意。“冰儿。”林雪岸走过去,指尖轻轻落在儿子的发顶,触手一片冰凉,像摸到了一块没有生气的玉。

林冰没有回应,甚至没有转头看他。林雪岸却似早已习惯,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别着急,沈小婵迟早会来陪你。毕竟,你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是我用元元天慕公子的残魂,炼了整整五年的′舍器。”

“等你彻底稳住这副身躯,便能夺舍重生,到时候这世间,还有谁能拦得住我们?”

这话像一粒石子投进死水,林冰的眼睫终于极轻地颤了一下,眼底却依旧没有波澜。林雪岸的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回了十年前。那时他冒险潜入坠仙渊,寻得一缕慕公子魂片,用聚魂鼎锁住。为了让这缕桀骜的魂魄炼化,他每日以自身精血为引,配合淬魂符反复灼烧,听着魂魄在鼎中嘶鸣,看着那莹白的魂体一点点蜷缩、黯淡,直至苍白无色。后来他寻来千年温玉,雕琢成孩童模样,将残魂强行灌入。那一日,密室里玉屑纷飞,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终于沉寂。林冰,便这样“出生”了。

可玉身养魂需旁人之魄滋养,十岁女童的魂魄最是合适。林雪岸的目光冷了下来,又想起了两年前的云鸢。

他说道:“为了养好你,为父也花了许多心思。”那时他亲自登门紫云府,对着凌清疏道:“凌掌门,素心门新得一部功法,冰儿体质特殊,需同龄女童配合修炼。云鸢根骨清奇,若能来我门中修习,不出三年必成大器。”

凌清疏看着似不愿意,也说了些推脱之词,但素心门势大,他又十分坚持,是故凌清疏到底还是屈从。最后凌清疏便将那个扎着双丫髻、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小姑娘送了过来。

云鸢初来素心门时,总怯生生地跟在林冰身后,会把自己的糖糕分给林师兄,见了他也会规规矩矩地喊林掌门。可她不知道,自己从踏入山门的那天起,就成了滋养舍器的药引。林雪岸在练功房布下聚魂阵,每日让她与林冰一同打坐,实则是用阵法一点点抽离她的魂魄之力。起初云鸢只是日渐消瘦,后来开始频繁犯困,眼神也变得呆滞,直到某个雪夜,她在打坐时突然浑身僵直,嘴角溢出黑血,那双曾亮晶晶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彩。“那孩子倒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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