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里的油灯摇曳，王翠花手中的织针上下飞舞。
江书晚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瘦弱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古代女性的生活真的太惨了。
【王翠花只是冰山一角，云州还有多少女人过着这样的日子？
她想起刚才那些围观的女人，有几个人眼中明明也带着羡慕和渴望。
“江大人？”王翠花注意到她还站在门口，“您怎么还没休息？”
“我在想一些事。”江书晚走进小屋，“翠花，你觉得云州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女人？”
王翠花停下手中的活，仔细想了想。
“很多吧。”她叹了口气，“我认识的女人里，日子过得好的屈指可数。”
“大多数都是什么情况？”
“有的丈夫嗜酒，喝醉了就打人。有的丈夫好赌，把家里的钱输得一干二净。还有的…”王翠花咬了咬唇，“还有的丈夫纳妾，正妻被冷落，连下人都敢欺负。”
江书晚听得眉头紧皱。
【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真的太低了。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翠花，如果让你们这些女人都能自己赚钱，你觉得怎么样？”
王翠花眼睛一亮：“那当然好了！有了钱，腰杆子就硬了。”
“可是很多女人的丈夫不允许她们出门工作。”
“这…”王翠花犯了难，“确实如此。我能出来工作，还是因为江大人您护着。”
江书晚沉思片刻，忽然有了主意。
【既然她们不能出门，那就让工作送上门！
“翠花，你觉得在家里织毛衣怎么样？”
“在家里？”王翠花不太明白。
“对，我提供羊毛和工具，你们在家里织毛衣，织好了我来收。这样既不用抛头露面，丈夫们也不会反对。”
王翠花瞪大了眼睛：“江大人，您真是太聪明了！这样的话，很多女人都愿意做！”
江书晚满意地点头。
【这就是代工模式的古代版本！
【让更多女性经济独立，我的毛衣产量也能大幅提升。
【一举两得！
第二天一大早，江书晚就召集了周子墨和刀疤刘。
“周大人，你去贴告示。凡是云州城内的女子，都可以报名在家织毛衣赚钱。”
周子墨眼中满是敬佩：“江大人，您这是要让云州所有女子都能自食其力啊！”
“别想那么多，我就是想扩大产能。”江书晚摆摆手，“刀疤刘，你带人准备羊毛和工具，按需分发。”
“是！”刀疤刘立正答道。
告示一贴出，整个云州城都沸腾了。
李婶拉着邻居王嫂的手，激动得不行：“王嫂，你听说了吗？江大人要让我们在家里织毛衣赚钱！”
王嫂有些担心：“可是我家那口子不让我抛头露面怎么办？”
“在家里织啊！又不用出门！”李婶拍着大腿，“我家李大牛昨天还说，王翠花一天能赚五十文，比他都多！”
消息传到各家各户，女人们议论纷纷。
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忧心忡忡。
刘屠夫家里，刘屠夫正在磨刀。
他媳妇小心翼翼地开口：“当家的，我想去报名织毛衣。”
刘屠夫手中的刀停了下来：“织毛衣？你想出去抛头露面？”
“不是的！”刘媳妇赶紧解释，“是在家里织，江大人会派人送羊毛来，织好了再收走。
刘屠夫瞪着眼睛：“胡说八道！哪有女人赚钱的道理！”
“可是王翠花真的赚到钱了…”刘媳妇声音越来越小。
“王翠花那个骚蹄子！”刘屠夫一拍桌子，“不准去！”
类似的场景在云州的很多家庭里上演。
有的丈夫坚决反对，有的丈夫犹豫不决，也有的丈夫眼红那点工钱，勉强同意。
州牧府前，聚集了上百名女子。
她们大多神色忐忑，显然是偷偷跑出来的。
江书晚站在台阶上，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
【来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
【看来这个时代的女性对经济独立的渴望比我想象的要强烈。
“各位姐妹！”江书晚清了清嗓子，“今天叫大家来，是想给大家一个赚钱的机会！”
台下立刻议论纷纷。
“真的能赚钱吗？”
“在家里织毛衣就行？”
“会不会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