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是铁饭碗,一个个牛气得很,根本看不上咱们这点小生意,更别提给咱们改方子做东西了。”
林晚点点头,这在她意料之中。
“咱们得找那种私人的,手艺好,但生意不咋地的。”
赖春生压低了声音,“这种流窜小摊贩,最需要机会。咱们这生意,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林晚不由得笑了,赖春生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里门儿清。
他们转悠了一上午,看了四五家铺子,林晚都不太满意。
有的卫生条件不过关。
有的老板看着就精明过头,一开口就打听他们的卤肉配方。
还有的干脆就是手艺不行,做的馒头又干又硬。
眼看就到中午了,赖春生也有点泄气,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墩子上。
“他娘的,找个靠谱的人咋就这么难?”
林晚也不急,她拧开水壶喝了口水,目光在周围的巷子里逡巡。
这是一片老城区,巷子窄而深,两边都是斑驳的院墙。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麦香味顺着风飘了过来。
不是那种加了糖精的甜腻香气,而是一种非常纯粹的麦香味。
林晚眼睛一亮,站起身。“春生哥,你闻到了吗?”
赖春生用力吸了吸鼻子,也闻到了。
“嘿,还真有!从那边传过来的。”他指向巷子深处。
两人顺着香味找了过去。
在巷子的尽头,看到一张破旧的小三轮车。
一个女人正背对着巷口,守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
那女人约莫四十出头,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灰布衣服。
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截结实的小臂,正低头往小煤炉里添着煤球。
三轮车上,几个蒸笼叠在一起,最上面的那个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那股纯粹的麦香,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老板,你这馒头怎么卖?”赖春生嗓门大,人还没走到跟前,声音就先到了。
那女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回了一句:“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