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
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快穿衣服吧，我给你准备了早饭。一会儿刘叔该过来了。”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卧室，还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林晚一个人。
她看着床上那套叠放整齐的衣服，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软又暖。
她拿起衣服，慢慢穿上。
动作间，那些零星又疯狂的片段，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回放。
“他有两个头……没你长得好看。”
“老公……你怎么带了一块搓衣板在身上？”
“用……这……里……喂！”
林晚恨不得原地去世。
变身黏人精也就算了，还直接耍流氓。
这酒品，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在屋里磨蹭了半天，又闪身进入空间，灌了几口灵泉水。
才做好了心理建设，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堂屋的饭桌上，顾凛川和老爷子已经在了。
早饭很简单，小米粥配咸菜，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看见林晚出来，老爷子笑呵呵的招呼她：“丫头，快来吃饭，昨晚睡得好不好？”
林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虚的瞟了一眼顾凛川。
发现他正低头喝粥，仿佛没听到一样，林晚才赶紧在桌边坐下，“挺好的，爸！”
顾凛川把一个完美馒头放进他碗里，声音听不出情绪：“多吃一点，昨晚你辛苦了。”
林晚差点被嘴里的粥呛到。
辛苦？
她怎么辛苦了？
顾老爷子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跟着附和：“对对对，一会儿你去厂里，得有力气跟人谈。”
林晚只感觉脸上的温度急速上升。
她怎么感觉这爷俩话里有话呢？
她小声的“嗯”了一下，抓起馒头咬了一大口。
心里却在暗暗发誓：“以后再喝酒，就自断双手。”
这顿饭吃的异常沉默。
老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里闪过了一丝了然的笑。
吃完饭，顾凛川主动提出：“我陪你去肉联厂。”
林晚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认识路。”
她现在一看到顾凛川这张脸，就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豪言壮语”，实在是有点扛不住。
顾凛川却不容拒绝，穿好外套，语气平淡却坚定。
“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去了我不放心。”
林晚却还想再挣扎一下，“我已经没事儿了，再说了，还有刘叔跟着我。”
“丫头，你就听他的吧。”顾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凛川，“多个人我也放心些。”
老爷子都这么说了，林晚也不好再拒绝。
背上自己的小包，跟着顾凛川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出了家门，林晚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顾凛川。
她想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问他，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儿？
顾凛川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窘迫，主动开口：“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林晚点了点头，郑重其事的保证：“你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
顾凛川的脚步顿了一下，伸手牵住了她，轻轻捏了一下：“最好是。再有下次，我怕我会忍不住。”
林晚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被顾凛川抓得更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把她扔出去，还是忍不住……
林晚甩了甩头，试图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都甩出去。
好吧，这一顿酒喝的，算是彻底把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到了肉联厂门口，刘师傅已经等在了门口。
“刘叔。”林晚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甩开顾凛川的手，径直朝着刘师傅跑了过去。
“来了。”刘师傅笑呵呵的应了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林晚身上，“林丫头，你酒量可以啊。昨天喝那么多，今天谈事儿还一点没耽搁。”
林晚脸颊有些发烫，只能含糊地应着：“还好，还好。”
刘师傅却像是没看到她的窘迫，转头对顾凛川竖起了大拇指：“凛川小子，你这媳妇儿，是个能干大事儿的，你可得好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