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见林晚把钱推回来,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林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厨带帮厨,定金都是对半分,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老刘,以后我可不敢再找你了。”
林晚见状,知道刘师傅是生气了,她连忙解释:“刘师傅你误会了,虽然主家同意你自带帮厨,但是我年纪小,去了之后主家不一定愿意。”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万一主家看了我觉得不行,当场把我赶出来,那您可就丢脸了。”
“这钱你先收着,等干完了活,主家满意了,您再给我也不迟。”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刘师傅脸上的愠色缓和了些。
毕竟这丫头的手艺只有他觉得好,主家不一定能看上。
万一真像这丫头说的,主家不同意把她赶出来,自己还不好跟她要钱。
毕竟是自己主动上门找的这丫头。
但是刘师傅还是觉得这规矩不能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顾凛川开了口:“刘师傅,她的工钱您先一半,等她干完活儿,再给剩下的一半。这样既不会坏了你的规矩,她也心安。”
闻言,刘师傅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结过钱,又从兜里拿出一张五块的票子,递给林晚,“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好好干,让他们瞧瞧你的本事。”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林晚再不接钱,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行,刘师傅你放心吧!明天的活我一定干得漂漂亮亮的。”
送走了刘师傅,林晚关上院门,转身就看到了顾凛川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她献宝似的把那五块钱在顾凛川眼前晃了晃,“顾凛川,你看!我又挣到钱了。”
看着她那副没出息的财迷样,顾凛川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加深,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我媳妇儿确实挺厉害。”
林晚被他夸得有些找不着北,小心翼翼的把钱装进兜里,拍了拍顾凛川的肩膀。
“所以顾同志,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像我这种貌美如花,又能赚钱养家的女人,你打着灯笼都难找。”
“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跟你离婚,然后带着我的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让你一个人在家喝西北风。”
她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小得意,本来是一句顺嘴说的玩笑话,可听在顾凛川耳里,却无比的刺耳。
离婚?她为什么可以把这两个字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对于他来说,结婚就意味着责任与一生。
他将这场婚姻视作一份沉甸甸的承诺,即便开始得仓促,他也准备用一辈子去履行。
可她呢?竟如此轻飘飘地将“离婚”挂在嘴边。
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离了婚会遭到多少流言蜚语?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又活着,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他,不在意这段婚姻。
跟自己结婚,只是为了一个留城的名额。
想到这里,顾凛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带上了难以察觉的冷意:“军婚不能离。”
说完也不看林晚的脸,转身就回到了房间。
“砰”的一声。
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林晚才察觉到男人的怒气。
这是什么情况?
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再说了,他不背叛他们的婚姻,她肯定会好好跟她过日子。
这不是结婚前就说好的吗?
他要是觉得自己说错了,就不能坦坦荡荡的说出来吗?
就知道摔门,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脾气,林晚可不惯着。
她转身进了厨房,把自己的“装备”拿了出来。
蹲在地上“嘿咻嘿咻”地开始磨刀。
这是林晚的习惯,每次去干活都要提前把刀磨好。
刀对于一个大厨来说,可以算是安身立命的武器。
上了战场没有趁手的武器,还拿什么惊艳四座?
林晚一边磨刀,一边思考着明天要如何不动声色的露一手。
顾凛川却在房间里坐立难安。
这臭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生气了吗?
就不能来跟自己道个歉,说两句软话?
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在厨房磨起刀来。
顾凛川越想越生气,干脆倒头就睡。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林晚提着还没磨好的菜刀,一出院子,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