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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便是为了此刻,他能有机会,避开所有耳目,亲眼见一见那个让他心思纷乱、又恨又怜的女子。
兄妹二人在花厅坐下,临安长公主将白日里夏挽那番关于“寻求自保”、“培植势力”的言论,细细地复述了一遍。
闻治静静听着,指节无意识地在光滑的紫檀木椅扶手上轻轻敲击,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直到长公主说完,他才淡淡地应了一句:“朕,知道了。”
仅仅三个字,却让临安长公主敏锐地察觉到皇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她识趣地不再深入这个话题,转而道:“皇兄,雪夜寒冷,不如早些歇息。夏安人那边,想必还未安寝,我让顺公公送您过去?”
闻治闻言,眸色深沉,点了点头:“好。”
他起身,随着顺公公的引领,走向夏挽所在的厢房。
临安长公主站在花厅门口,望着皇兄消失在风雪回廊中的挺拔背影,心中那份隐约的疑虑再次浮现。
她总觉得,皇兄对夏挽的关注,似乎并不仅仅源于她腹中的孩子。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愫,是她从未在皇兄看待其他妃嫔甚至子嗣时见到过的,这让临安长公主对于夏挽更加好奇和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