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边哭边絮絮叨叨的世子李敬德,夏挽的嘴角都在抽搐,就这么个哭包世子,真是送她她都不想要。
这时臧雪带着醒酒汤回来了,平澜院没有小厨房,大厨房都下职了没看到守夜的厨娘,臧雪就弄了点蜂蜜水拿过来了。
“赶紧给他灌进去。”夏挽指挥臧雪给李敬德喂醒酒汤,自己是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满脸都是嫌弃。
“世子,奴婢不是沈姨娘。”
臧雪离开时,李敬德突然抓住臧雪的手腕不松手。
听到李敬德的话,臧雪是又羞又愤的,用力的挣扎着,“世子,奴婢真不是沈姨娘,你放开奴婢。”
在臧雪挣扎时,一盆已经融化的冰水顺着李敬德的头倒了下来,正是夏挽房间内用来纳凉的冰盆。
冰水倒完后,盆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哼,跑到我的房间非礼我的丫鬟,当我不存在么?”夏挽奴瞪着李敬德,眼里都喷出火来。
被夏挽浇了个透心凉的李敬德瑟缩一下,松开了臧雪的手。
臧雪立马跑到一边,在接收到夏挽的眼神示意后,直接离开了夏挽的房间。
此时的李敬德清醒了两分,用力的甩了甩脸上的水,然后用手糊了一把脸,尽管有些心虚和害怕,但是李敬德还是鼓着勇气质问夏挽,“夏挽,我还是不是你的夫君了,你就这么···这么对我?”
李敬德边指着那地上的空盆边说道:“你就不怕我伤风么?”
夏挽走到床边一坐,看着李敬德道:“世子倒是挺会倒打一耙?怎么跑到我平澜院里耍酒疯,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丫鬟,世子可有把我夏家放在眼里?”
听到夏挽提到夏家,李敬德心虚的左右看,不敢直视夏挽。
“听说世子把我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梅兰和夏竹给纳为通房了,怎么这两个丫头还满足不了世子?”夏挽冷冷的注视着李敬德,语气有种想要撕了李敬德的意思。
李敬德听到夏挽提起梅兰和夏竹,更加心虚了,这两个丫头是他喝多了酒,走错院子后给睡了,但人已经睡了,他又能怎么办?好在沈姨娘伤心了一阵后,就只能认了。
但是背着老婆睡了老婆的丫鬟,多少还是被人诟病的,当然要是老婆主动让丫鬟伺候不算。
“哼,这话你也就骗骗那些纯情无知的小姑娘吧!”夏挽对着李敬德翻了一个白眼,对着李敬德道:“既然你酒醒了,这房间又被你祸害成这样,你自己住吧!我去睡其他房间。”
夏挽说完后,起身将罗衣提了一下,又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离开了。
当夏挽起身整理衣服时,李敬德看着夏挽素面穿着罗衣的样子,心跳了一下。
夏挽离开后,李敬德爬了起来,身上被水淋湿了,李敬德喊人抬水,奈何平澜院里没人理他。
因为菱花将四寒都支走了,臧雪又被李敬德吓跑了,夏挽离开后,此时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和手,李敬德嫌弃的皱起眉头,随后看到了屏风,李敬德走过去,发现夏挽的浴斛水还没有倒。
想到夏挽的样子,大概是想要洗澡却被自己给打断了,李敬德想到这里,直接脱了衣服进了浴斛,花瓣飘在水面上,李敬德稍微有点别扭,毕竟他一个男人何时洗过花瓣浴。
飞快的洗了几下后,用夏挽的澡巾擦拭后,躺在了他们的婚床上。
躺在这张床上,李敬德想起了夏挽,新婚夜他并没有留宿,但倒是过了几日后,被母亲逼着在这张床上睡了夏挽。
那时的自己只想早点完事,于是匆匆就结束了,丝毫没顾及夏挽的第一次。
随后李敬德又想起刚刚夏挽的样子,穿着抹胸和罗衣,走路时隐约露出两侧的腰腹在红色的抹胸衬托下是那么的白皙,随着夏挽的走动,木屐发出清脆的响声,脚丫又小又白······
想着想着李敬德睡不着了,那盆冰水将醉意和睡意一起带走了,而躺在这张大床上,李敬德满脑子都是夏挽身姿卓越的身影。
“李敬德,想想夏挽打你的几个巴掌,这么凶悍狠辣的娘们,你居然敢想她,后半辈子你还想不想活了。月儿多好,又温柔又体贴,哪像那个女人,又凶又狠的。”李敬德翻了个身后,又努力回想夏挽对自己的凶狠,将对夏挽的旖旎吹散后,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李敬德又梦到了夏挽,只见夏挽依旧穿着红色的抹胸和青色的罗衣,白皙的脚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带着凶狠的语气道:“世子,你看我美么?”
梦中的自己摸着夏挽的脚,一脸舔狗的样子道:“美,请虐我吧!”
李敬德猛地从床上弹起,用力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