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阮知微。”沉宴舟突然开口叫住她。
阮知微动作一僵,没有回头。
沉宴舟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奶奶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以后尽量配合好。”
阮知微背影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恩”了一声,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栋陈旧居民楼的阴影里。
沉宴舟坐在车里,没有立刻离开。
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看着那扇亮起微弱灯光的窗户,眉头紧锁。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何秘书的电话,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
“去查一下,阮知微最近的所有情况。工作,住处,还有……她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挂断电话,他深吸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的味道充斥胸腔。
阮知微回到小屋,刚关上门,便再也支撑不住,冲进狭小的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呕吐起来。
晚上在沉家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和苦涩的胆汁,直到喉咙传来灼痛感,才勉强止住。
她瘫坐在地上,后背被冷汗浸透,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
胃部的绞痛持续不断,她颤斗着从包里翻出药瓶,倒出几颗强效止痛药,和水吞下。
药效发作需要时间,她撑着身子回到床上,蜷缩起来,狠狠抱住自己。
沉宴舟那句“配合好”在耳边回响,她自嘲地冷笑一声。
在他眼里,她的一切痛苦和挣扎,都只是为了在奶奶面前演好一场戏。
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