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如筛糠,“今早送膳时才发现,三皇子不见了”
段天德猛地掀翻御案,奏折散落一地:“搜!给朕掘地三尺也要”
“不必了。”阴影中忽然转出一个黑袍人,面覆青铜面具,“如今你已经上位,一个段开炎罢了,无足轻重,你眼下最要紧的,是整顿兵马,掌握军权。”
段天德瞳孔一缩:“可段开炎他”
“丧家之犬,何足挂齿。”黑袍人指尖轻叩鎏金柱,“就算三十万铁骑的虎符在他手中,但有什么用?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在他号令大军前坐稳这个位置。”
秋风卷入殿内,吹动黑袍人袖口隐约露出南诏巫教的蛇形刺青。段天德盯着那刺青,忽然冷静下来:
“先生说的是。那依先生之见”
“第一,先清洗军中老将;第二,朝堂上那些老臣,谁若不服,就杀谁,务必尽快把军队握在自己手中;第三”黑袍人声音如毒蛇吐信,“把你父皇留下的一些棋子,该杀的杀,该换的换。还有你的那位二弟!”
窗外忽然传来乌鸦啼叫。黑袍人轻笑:“不要给自己留有祸患。”
段天德望着满地狼借的奏折,慢慢攥紧拳头:“拟旨!即日起,段开炎与先皇离世有关,全国搜捕三皇子馀孽!凡窝藏段开炎者,诛九族!”
黑袍人满意地点头,身影渐渐融入阴影。在他消失的刹那,段天德忽然对着虚空问道:
“多谢先生相助了”
黑暗中传来缥缈的回音:“莫要忘了你的承诺,我们能让你当上北凉的皇帝,也能收回给你的一切。”
殿门开合,秋风卷着纸钱呼啸而入。段天德独自站在空荡的寝宫内,望着铜镜中一身龙袍的自己,忽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