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间接参与，彼此间那无形的隔阂似乎也消融了些许。
“说起来，”奥黛莉忽然凑近云天，碧蓝的眼睛闪着光，“云，你今天那几枪太帅了！怎么练的？教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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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抿了口酒，淡淡道：“你想学？先能端着‘龙牙’站稳一个小时再说。”
奥黛莉顿时蔫了，那玩意死沉。
苏婉掩唇轻笑：“少帅的神射，岂是轻易能学来的。倒是奥黛莉伯爵今日那火焰魔法，令人惊叹。”
伊莎贝拉脸一红，小声道：“是……是戒指的力量……”
“那也是你关键时刻敢用出来。”云天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认可。
伊莎贝拉的脸更红了，心底却涌起一丝暖流。
丽博士则小声嘟囔了一句：“如果……如果有足够的数据和材料……或许可以尝试复制那种能量效应……”
云天挑眉：“哦？你有思路？”
丽博士吓得一抖，连忙摆手：“只是……只是理论上的设想……需要很多实验……”
“那就去做。”云天放下酒杯，“需要什么，列单子给苏婉。白芷会协助你。”
丽博士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获得了信任和……资源？
“别让我失望。”云天补充了一句，语气虽淡，却重若千钧。
丽博士猛地点头，激动得眼镜都滑了下来。
这时，兰心将新沏好的茶奉到云天面前。云天接过时，指尖无意间擦过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体内那股草木生机能量似乎更加圆融内敛了。
“你的能力，似乎精进了不少。”云天状似无意地说道。
兰心动作微微一滞，垂下眼睑：“托少帅的福，近日……略有所悟。”她回答得滴水不漏。
云天不再追问，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夜色渐深，众人陆续散去休息，连续的精神紧绷和战斗让人疲惫不堪。
云天回到卧室，并未立刻入睡。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那片依旧暗流汹涌的海域，手中摩挲着那枚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些冰冷的黑色勾玉。
今日一战，他看似赢了，实则暴露了不少问题。个人实力需要进一步提升，军队装备需要更新换代，高端战力严重缺乏（总不能每次都靠泠去搏命或者期待伊莎贝拉还有保命戒指），内部整合也需加快，还有帝都的威胁和自由商港那暧昧不明的态度……
千头万绪。
但他并未感到焦虑，反而有一种挑战来临的兴奋。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很轻，带着一丝犹豫。
云天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那缕独特的、混合着茶香与药草清冷气息，属于兰心。
“少帅，您该休息了。”兰心的声音依旧柔顺。
云天转过身，看着她。她换了一身素净的寝衣，长发披散，少了白日的恭顺，多了几分朦胧柔和。
“你在担心什么？”云天直接问道。
兰心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想低头，却对上云天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她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那片海……那里的‘古老’……被惊醒了。它……很愤怒，也很……饥饿。”
“你知道那是什么？”云天逼近一步。
兰心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迷茫和……敬畏？“奴婢不知其名……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非常古老，非常……扭曲。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寻找什么？”
“或许……是同类？或许是……更本质的东西……”兰心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性，“奴婢的力量，源于自然的生机，与它的死寂扭曲截然相反，所以……能隐约感知。”
云天想起黑色勾玉的异状，若有所思。
“你的力量，能对抗它？”
“螳臂当车。”兰心苦笑摇头，“奴婢的力量，更擅长滋养和净化细微，而非正面抗衡那种……庞然大物。今日已是极限。”
云天看着她，忽然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感受到她细腻肌肤下那股温和却坚韧的能量流动。
兰心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躲闪，只是睫毛轻颤，闭上了眼睛，仿佛认命般。
“那就变得更强。”云天的手指滑过她的下颌，托起她的脸，语气不容置疑，“我需要你的力量。你需要什么，就像丽博士一样，直接提出来。”
兰心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犹豫，最终化为一丝坚定：“……奴婢需要……一些特殊的植物种子，以及……一块充满自然生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