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弟弟?”
注意到弟弟神情的变化,沐挽倾些许疑惑地歪了歪头。
“哦哦,没事没事,我说这个时候谁会和我打电话呢”
安辰连忙回过神来,语气轻鬆地回应了沐挽倾。
即便外表装得再怎么冷静自然,但此时此刻安辰的小心臟估计马上都要跳出来了。
——要死要死!那冷狐狸怎么偏偏选这个时候打电话啊!?
这个点她不应该还在医院好好上班吗?怎么有空给自己打电话的!!?
呼还好挽倾姐没有自己接通电话,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安辰若无其事地接过手机,身前很快便传来了沐挽倾温柔的嬉笑声。
“是谁呀?弟弟居然会给他备註这么一个名字。”
光看备註的名字来说,沐挽倾猜测会不会是弟弟的朋友或者兄弟之类的。
毕竟,如果对方是女性,根本不可能用这么冒昧的名字备註吧?
安辰也是急中生智,开始无中生“友”
“就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弟弟,以前爸妈不在家,总是来我这蹭吃蹭喝还抢我电脑玩。”
“所以就给了这么一个备註,哈哈”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一位很调皮的小弟弟呢,呵呵~”沐挽倾抚唇轻笑,没有丝毫的疑疑,相信了安辰说辞。
不过这只是开始,现在最关键地还是得赶紧离开这里,要是让那只冷狐狸等久,情况就更不妙了。
“那晚倾姐,我去接个电话?”
闻言,沐挽倾轻轻点头“去吧,姐姐在这里等你。”
虽然对於弟弟要去其他地方接电话,沐挽倾心里有点不舒服,感觉就好像弟弟把自己当做了外人一样。
但从小便接受著最为优越的家庭教育的她,处於礼貌与个人隱私的考虑,沐挽倾也能接受这样的行为。
“好的挽倾姐,我马上就回来。”
沐挽倾温柔的笑著,朝他挥了挥手。
为了让沐挽倾放心,安辰还鸡贼地耍了个小聪明,在极限距离下接通了电话,上来就是一句:
“餵?找你大爹干什么?”
这粗鲁直接的语气怎么看都像是平常和兄弟朋友之间才有的说话態度,怎么想,也很难觉得电话那头的是女孩子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沐挽倾听见,隨后安辰就拐进了楼梯口,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
效果也確实达到了安辰的预期,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沐挽倾,也是瞬间被自家弟弟粗獷的一面所逗笑。
素手捂著红唇,笑得枝招展
来到走廊,因为是初冬的缘故也少了內院的中央空调,这里明显比电影院內场要冷许多。
白灰相间的墙色更是透露著一股阴森感,但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还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极冷御姐声。
“安辰,你是不是想死了?”
此刻的泠清姚正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手头还在不断收拾著办公桌上的资料。 在电话刚刚接通那会,听到电话那边安辰传来大言不惭的狗叫声。
冷美人手头上的工作一顿,冰蓝的眸子瞬间凝结出了实质的阴沉冰霜。
在確定这里远离电影院,还关上了“应急逃生铁门”隔音后,安辰这才放心下来应付眼下的重大危机:
什么好久不见,两人早上才从玄关一直打到沙发上,折腾地冷美人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当然,指得是安辰不讲武德偷袭冷狐狸尾巴的事,想歪的人现在就可以去面壁思过了。
泠清姚將桌上的黄书纸皮一甩,冷哼了一声,坐回滑轮椅上,一双大白腿交织而席。
此刻的她身上还披著医生的白大褂,加上里面精致的黑色ol服,有种说不出的嫵媚与清冷结合的纯欲风韵。
一方面是嫵媚动人的黑色纯欲、一方面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医者白衣,两者结合在一起既矛盾又透露著让人慾罢不能的反差感。
薄冰的红唇微微一动,冷美人清声开口询问道:
“你现在在做什么?”
安辰想了会,也是语气自然的如实回应:
“这个点刚刚上完课,去逛了会社团,然后来吃饭了唄”
闻言的泠清姚眉头顿时一皱:
“你参加社团干什么?”
社团这种东西在泠清姚大学时期看来,就是一个既费时间又耗精力的东西。
一天天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社团活动和拉投资,半点实用没有。
再者就是,她才不相信安辰这死宅的属性会主动跑去加什么社团,说不定就是想以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