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清姚刚醒,小两口还没重温生死离別的甜蜜多久呢,安辰就被冷狐狸一脚踹出了病房。
好在漱口水这种东西小诊所的医药房就有,不过缺点就是——
“我丟,七十九块一瓶?”
“比我命都贵啊!”
安辰大价钱买完医用专业级的漱口水,感觉整个心都在滴血。
说是医用专业级的,抿了一口感觉还不如超市里二、三十左右一瓶的水果味漱口来得舒服。
还有一股刺鼻的医药水味道,呕,又贵又难受。
去卫生间漱完口安辰就回到了病房,发现泠清姚正靠在床边静静地望著外面的树荫风景发呆,好似有什么心事。
安辰一时间都有些惊奇,泠清姚本来就是时间管理大师的工作狂,对於发呆浪费时间的这种行为她本人是深恶痛绝的。
这也是安辰鲜有地能看见泠清姚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姐?”
“姐!”
甚至安辰呼唤了好几声,泠清姚才缓缓转过头,挎著个小冷批脸望著他。
“我又没聋,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安辰找来板凳坐回了床头的位置,没好气地懟了她一句。“没聋还不理人?刚才叫你几声了都。
“在想什么?”
从前天出差刚刚回来,他就感觉泠清姚身上有些变化,准確来说是昨晚两人在房间睡完觉后,奇怪的事就接连不断了。
先是十几年从来没有赖过床的泠清姚居然一睡就是大半天、这都给自己睡成医院病號了。
说些自己听不懂的奇奇怪怪的梦话、紧接著又是一个人鬱鬱寡欢地靠在床边发呆
这根本不像那个雷厉风行、孤高果断的冷狐狸啊?
闻言的泠清姚垂了垂眼眸,靠在病床上,静静地望著安辰却是一言不发。
这更让安辰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姐,你到底咋了,是发生什么——”
“给我。”
“嗯?”
还不等安辰问完,泠清姚忽然开口想他要什么。
“给你什么啊?”安辰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只见泠清姚的视线逐渐下移,看向了他的裤口袋处。
安某人瞬间会意了什么,老年一红连忙护住关键先生,一脸尷尬:
“清姚姐这、这不好吧?这还是在医院诊所呢,虽然也没有其他病人”
但想一想好像確实挺刺激的?
然而下一刻,这次轮到泠清姚皱著眉头,疑惑地眯了眯眼睛。
“你在说什么——”
“!?”
霎时间回过神来的泠清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艷精致的脸庞顿时羞怒交织。
“傻子!我叫你把买来的漱口水给我!”
泠清姚有洁癖,本身一天就要刷两到三次牙,这都半天没清洁过了,她当然比安辰更需要这漱口水。
“你脑子里面整天都装著些什么呢!?”
“这里是医院,我怎么可能要你——” 泠清姚话说到一半,至於后面的內容,即便是平日里孤高清冷的冰美人都羞於开口。
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外科医生,就是再饥渴也不可能在医院这种职业神圣的地方——
冷美人红著冷艷俏脸,嗖地一声转了过头去,衝著安辰伸出了手。
“拿来!”
“哦、哦哦!好好好!”
意识到自己想歪的安辰也是老脸一燥,忙里忙慌地將漱口水从裤袋里取了出来,递给泠清姚。
这里冷狐狸的话还说得理直气壮、思想觉悟也同样高尚坚毅,但过不了几年,在未来二人某年的纪念日当天——
平日里她熬夜钻研学问与倾尽心血工作的地方、医学办公楼的独立办公室內。
小两口可谓是將生物遗传学討论得登峰造极,就是孟德尔(遗传学之父)来了都只能暂避锋芒。
这个时候有的小朋友就要问了——
作者作者,泠清姚不是心臟外科手术医生吗?而且安某人还是歷史专业,两个人怎么討论关於遗传学的知识呢?
——就你话多!就你知道!天天啥都不懂就知道问问问问!回去问你爸妈去!
姿势是姿势、知识是知识,你个小屁孩懂个屁啊!
时间回到现在——
“姐,我刚才喝过了,我先给你擦擦?”
他知道冷狐狸有洁癖,虽然平日里姐弟俩相处还好,她不会嫌弃自己给她夹菜、或者咬过的筷子吸管之类的。
不过这毕竟是入口清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