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姐你轻点你这样我手腕好痛”
望著眼前一边口口声声说著让自己快点回去、实则却紧紧攥著自己手不松的慕容晚,安辰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高挑的紫发御姐面无表情,一双明媚的眼眸中写满了不甘与恋恋不捨,紧紧地盯著他。
“哎”
安辰轻轻嘆了口气,再晚些手术室外的泠清姚就真的要起疑心了。
他上前一步,在慕容晚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轻轻地挽起了她额间秀美的髮丝,在上面蜻蜓点水了一下。
“慕容姐晚些回去我再发消息找你,现在我真的走了,好吗?”
慕容晚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惹得满脸通红,旋即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那般小鸡啄米似的乖乖地点了点头。
“嗯”
这次慕容晚才鬆开手放安辰离开,离別之际二人还在依依不捨地挥手道別,慕容晚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
直到弟弟的身影彻底消失,慕容晚的神情又很快低落下来,在楼道间待了许久才不甘地转身离去。
上楼的安辰一路小跑,期间还去了一次卫生间,对著镜子仿佛检查了好几处地方。
好在慕容晚上班时都是素顏,並没有涂深色口红的习惯,不然就刚才那几下,自己脸上脖子上多多少少都要留些红唇印。
这东西要是被泠清姚发现,他恐怕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所以得好好检查。
等回到四楼,安辰远远就能看见一位身姿高挑的冰美人正交织著大长腿、双手抱胸、面色冷清的坐在那里。
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安辰就感到一阵后背发凉,莫名的心虚
他临时整理了一下状態,这才一路小跑靠了上去。
闻言的泠清姚缓缓抬起头看向嬉皮笑脸的安辰,將手机息屏盖在了大白长腿的上。
她伸手一把掐住安某人的嘴巴,左右扯了扯。
“你这死嘴,哪天能不犯贱?”
安辰刚刚准备坐下来,却感觉屁股一阵火辣刺痛。
“挖槽!?什么东西!?”
安某人一个激灵直接跳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才从座位上捡起一根“小竹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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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啥东西?签?”安辰一脸的疑惑,隨后又看向泠清姚开口问道:
“这签哪里来的,姐你受伤了?”
泠清姚眨了眨清蓝的眸子,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没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
“大概是路过医生隨手丟的。
“哦”
然而让安辰想不到的是,眼前的泠清姚就是她自己口中“路过的医生”。
这些是她刚才用来练习织毛巾动作替代铁针的道具,大概是刚才清理时落下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签格外的脆,稍微一用力就碎了。
“对了姐,你和小女孩父母取得联繫了吗?”安辰突然想起来问道。
“嗯。”泠清姚点了点头。 “垫付的医药费他们已经通过银行卡转给我了,至於后面康復的费用,以我估算大概还有四十万左右。”
安辰听完不由一惊,四十万块钱啊,这要是换做普通家庭,怕是整个家都要垮了
“哎”
他抬头看向手术室外一直闪烁著令人惶恐不安的“手术中”提示牌,不由得为小女孩默默祈祷。
女孩还那么小,正是含苞待放的美好年纪,可千万不要上演一出人財两空的人间悲剧啊
“那他们多久都赶到医院啊?”
泠清姚看了眼时间“三个小时左右,以我估算的话,手术也差不多这个时间点结束。”
“要是过了这个点还没有出来,就难说了。”
听完这话,安辰的心都不由一紧,感觉像是有块石头压制。
即便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在切实体会到一个生命的脆弱时,还是会让人不禁胆寒唏嘘。
反观泠清姚的神情却依旧平静如初,看不出丝毫波澜。
也是,泠清姚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外科医生,生死离別恐怕早就是家常便饭了。
安辰忽然想到了一个在意的话题,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开口:
“姐,你在手术的时候,有失败的案例吗?之后”
闻言的泠清姚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安辰,她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我的工作是主攻心臟外科的医病手术,和如今正在进行的抢救手术不一样。”
“一个是未料补救的工作、一个是有前瞻权衡利弊与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