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结实的桐树传来偲偲咂响,无数麻雀枝鸟都被这一动静嚇得拍翅慌逃。
树下有著一位面容绝色的俏美人儿,倾国倾城只应天上有,只是此刻她的状態很是奇怪。
红潮铺撒在那张唯美动人的慕容之上,一直烧到耳垂、延伸至锁骨。
几朵漂浮荡漾的雪发,宛如白洁神圣的莲染上了嫵媚光晕。
朱红艷唇於皓齿紧咬,忽启忽抿,吐息著潮湿的水热。
一双血红的眸子更是宛如桃水潭池,荡漾不已,掀起叠叠波澜。
“哼!本大侠的屁股也是你能打的吗!?”
“臭女人!我看你还怎么囂张!”
男孩大力地甩著巴掌,他哪里知道什么怜香惜玉。
即便面对这世间绝无仅有的风华尤物,也同样不解风情。
“说!下次还敢不敢打本大爷的屁股了!”
女子潮红著脸颊,吐出一丁香舌,柔声附和。
“居然让我这么丟人,我一定要你全部还回来!”
“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
又是几度挥手,直到將眼前雪白染成了醉人的红霞,他才终於无力地放下手。
打累的他撑著腰,气喘吁吁,但神情好不得意。
一脸骄傲地说道:
“怎么样,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
“看你下次还敢不——”
“?”
男孩忽地抬起头,累得汗水直流,一脸疑惑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臭女人你刚才说什么?”
“呜!”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入戏太深了,沐挽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唇。
旋即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转头看向男孩,眼睛里还带著假惺惺的泪。
“哼!你知道就好!”
男孩得意地哼了口气,双手叉腰,像是斗贏的公鸡,好不威风。
“皮糙肉厚的臭女人,打得我都累坏了。”
男孩甩了甩已经些许红肿的巴掌,然而身前的女子却似意犹未尽般,又摆了摆细嫩柳腰。
红唇吐息呼兰,循序诱导:
“小女子天生就皮糙肉厚,大人可得好生管教才行~”
就连被打的时候,她心里都痒痒的。
要是以后能將这份力气用到其他地方就更好了~
“嗯?” 男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神情更加疑惑了。
他怎么觉得这个臭女人还乐在其中呢?
是不是自己刚才打的太轻了?
可就是这样,现在的他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啊——
可恶!臭女人你少给我得意了!
即便透支体力,男孩也气不过地又打了几巴掌。
然而不过几下,他就觉得脑袋一晃,突然浑身一软,无力地向前倒去。
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女子线条精致的玉背上。
然如一条累坏的小土狗,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臭女人別得意”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抬起一只小手,有气无力地打了下臭女人的后肩膀,旋即便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吱吱吱——”
不知过去了多久。
耳边隱隱约约传来炎热夏日蝉虫烦人的嘈杂声,一缕凉风吹过,男孩感觉脸颊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抚摸著,而且还在不断乱动。
他哽咽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臭女人的怀里。
她坐在树下的石头椅上,正像抱著襁褓婴儿的姿势抱著他。
甜柔轻声,爱溺裹在其中。
男孩乾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力气鸟她。
沐挽卿温柔地轻笑著,一边轻轻拍著他的背为他顺气,一边缓缓俯下俏首,轻轻地吻了吻男孩的额头。
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女子耳鬢散缕的雪色长髮如溪水垂下,几缕抚在了男孩的脸蛋上,挠得他痒痒的。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抗拒女子的怀抱,而是玩累了身体没力气,在沐挽卿温柔的照料下,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望著怀中男孩又乖乖睡去,她轻拍的素手又轻了几分,红唇间缓缓哼出民间童谣曲,哄著他睡去。
男孩安然睡眠的模样,让女子內心满泛起浓浓的幸福,比品尝这世界最美的桃酿都还要甜蜜醉人。
她怀中男孩姓安、名辰、安辰,今年九岁,是一对凡间夫妻之子。
男孩的母亲是位医者,父亲则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