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怀见石满滔有鱼死网破的架势,心中恼怒,当即回怼,两个人破口大骂了许久时间,期间倒是将两个人合谋给赵娘子食摊投毒的事情,以及先前陷害他人,破坏旁人生意的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至此,二人给赵娘子吃食摊投毒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结果,接下来只需仔细查问,将二人先前的所作所为尽数查清问明,便可以交由刑曹依法论罪。”
陆明河言罢,长出了一口气。
原本因为忙碌而略显疲态的面容,此时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一个案子水落石出,能够给苦主一个完全的交代,是最让人舒适的。
只是这心头一松之后,有些地方便似被攥紧了一般,抽抽地难受。
片刻后,紧攥和抽搐的感觉消散些许,却紧接着发出了响动。
“咕——噜——”
声音响亮悠长,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让所有人登时一顿。
甚至连一并同行的程筠舟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去看他。
陆明河顿感尴尬,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程筠舟见状,忍不住扯了嘴角,抬手去拍陆明河的肩膀,想宽慰他饥饿乃是人之常情,最是无妨。
结果,这话还不曾说出口,程筠舟的腹中也传来了“咕噜”的声响。
声音比陆明河方才发出的那声还要响亮,馀音还要悠长。
程筠舟,“”
哪里还需要安慰别人,眼下最最需要安慰的是他自己!
而对于陆明河来说,眼下有人比他还要尴尬,那他就不必过于尴尬!
赵溪月忍不住笑了一笑,“陆巡使和程巡判还不曾用晚饭吧。”
陆明河和程筠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岂止是还没有吃晚饭,从晨起忙到现在,他们两个人连顿正常的热乎饭都还没有吃过,期间只吃过两个饼子充饥。
且因为吃饼子的时候实在饿的厉害,也顾不得去挑挑拣拣,随便在街头买了来吃。
结果,那饼子说甜不甜,说咸不咸,说是蒸的吧,偏生还是挨着火,说是烤的吧,却又带了一点发面馒头的口感
总之,那滋味,简直是难以形容!
甚至不愿回想!
赵溪月接着笑道,“我们正打算用晚饭,若是二位大人不嫌弃,便在这里简单吃一口?”
“好啊!”
陆明河与程筠舟再次不约而同地将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片刻后,又觉得这般干脆利索地答应显得他们两个有些过于贪吃,便不好意思地将鼻子摸了又摸,嗓子清了又清,礼更是行了又行。
“叼扰赵娘子。”
“劳烦赵娘子。”
“二位大人客气。”赵溪月回了礼,与江素云一并进了厨房,继续做还不曾完成的晚饭。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饭菜陆续端上了桌。
首先,是每人一碗鲜香扑鼻,颜色乳白,吃起来鲜美可口,清香十足,表皮q弹筋道,内里醇厚香浓的鱼丸鲜汤。
接着,是箩筐里面摞得高高的,表皮带了些许焦脆,内里松软咸香,椒香十足的椒盐烧饼。
再然后,便是桌子中央摆放着的两道菜。
一道是赵溪月腌渍的,吃起来脆爽无比,酸辣可口的莴笋条。
而另外一道则是米缆。
蟹黄米缆。
米缆根根分明,每一根米缆似乎都裹上了一层蟹黄炒制的酱汁,形成大小不一的星星点点。
米缆的白嫩,蟹黄的金黄,用来佐味和点缀葱花的碧绿
整盘的蟹黄米缆,也正散发着浓郁无比的咸香气息。
令人垂涎欲滴!
开饭之后,所有人的筷子,首先都伸向了这盘蟹黄米缆。
米缆足够纤细,在做菜之前经过充分泡发,又完全晾干,使得此时的米缆吃起来没有半分水气,反而是q弹筋道,带了些许脆脆的爽口感觉。
而每一根米缆上沾染的蟹黄酱,吃起来有些沙沙的口感,滋味却是喷香可口,咸鲜美妙
后味更是浓郁醇厚,格外地美味。
简直是
过于美味!
陆明河与程筠舟本就饥肠辘辘,吃什么都会自带三分美味,此时吃到这般可口的蟹黄米缆,越发是赞不绝口。
“赵娘子这手艺是越发精进了。”
“这蟹黄米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米缆”
两个人夸赞不停,口中的咀嚼不停,拿筷子去夹蟹黄米缆的动作更是不停。
但吃归吃的,陆明河却也有些好奇,“这个季节,赵娘子哪里得来这般多的蟹黄?”
此时的螃蟹吃肉倒还尚可,蟹黄却是甚少,想要搜罗到这么多的蟹黄,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且赵溪月晨起忙着报案,上午和中午忙着摆摊,下午还得忙着收拾洗涮食摊上的一应物件,也不该有处理这么多蟹黄的时间。
赵溪月听到陆明河的询问,抿嘴直笑,“与其说这是蟹黄,倒不如说是咸鸭蛋黄。”
咸鸭蛋黄?
程筠舟顿时一怔,“这竟是咸鸭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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