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月、江素云和钱小麦还正在摊棚里面忙碌,而摊棚里面的桌椅上,也是食客满座,颇为热闹。
看起来,这个万一,成了十成十。
陆明河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程筠舟则是乐得拍了大腿,“今儿个这运气可真是好的很,竟然赶上赵娘子的食摊还没收。”
当真是既稀奇,又可喜可贺!
“不过”程筠舟不解地看向陆明河,“陆巡使怎么知道赵娘子今日的食摊开到这个时候?”
“我不知道。”
“那你一路直奔这里?”
“赌一把。”
程筠舟,“”
这么草率的嘛?
“那若是赵记食摊收摊了呢,陆巡使准备怎么办?”程筠舟问。
“不知道。”陆明河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只想着万一,徜若当真没有所谓的万一,他还真没想过究竟会有怎样的结局。
程筠舟,“”
还真是这么的草率!
也就是说,幸好这赵娘子今日食摊开得时间长,否则他待会儿说不定要一直饿着肚子!
真的是要感谢赵娘子,让他免去了一场灾难!
程筠舟一阵腹诽,却也急忙拉着陆明河到摊位那找寻空地方来坐。
毕竟这个时辰已是很晚了,若是再磨蹭一些,只怕到了他们时没有东西可以吃。
那就真的是白高兴一场!
正在忙碌着煮米缆的赵溪月看到陆明河和程筠舟时,顿时笑得眉眼弯弯,“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邢明泽的案子有了结果,陆巡使和程巡判看起来也是精神奕奕的很呢。”
邢明泽以置宅的由头骗了许多人银钱的案子,因为寻常百姓感同身受,对这件案子关注颇多。
因此,在邢明泽被带入开封府衙的消息一经传出,便象是这渐渐热起来的风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
就连此时坐在赵记食摊上吃饭的食客闲聊时,也都是再谈论这件事情。
赵溪月知道这件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程筠舟嘿嘿一笑,“赵娘子还真是消息灵通。”
陆明河亦是微微点头,“此案的确是有了极大的进展,我与程巡判也算能得了些许空闲,来找寻些吃食。”
“对啊对啊。”
程筠舟的脑袋点成了小鸡啄米,“不过实在没有想到,赵娘子今日的食摊竟然开到这个时辰,还真是上天注定,让我们能一饱口福呢!”
的确。
上天注定,今日能吃得上赵娘子做的饭食。
陆明河也忍不住再次点了点头。
赵溪月却是笑眯了眼睛。
上天注定吗?
这么说的话,好象也没有问题。
晨起时准备食材,干米缆需要提前煮上一次,这样售卖时的现煮省时省力,且爽弹不粘。
通常情况下,煮干米缆的事情,是由江素云负责的。
但今日,因为今日买回来的鱼个头不够大,同样的鱼片数量,需要处理更多的鱼,赵溪月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擅长刀工的江素云便帮着赵溪月片鱼肉,剁鱼骨,将煮干米缆这种事情交给了钱小麦来做。
而钱小麦记错了煮干米缆的分量,使得今日煮好的米缆分量,比往日多了两捆。
本着不能浪费食材的原则,赵溪月便决定延长了摆摊时间。
但这样一来,肉酱浇头和酸菜鱼片的预备量就和米缆的分量不大匹配。
赵溪月便将那些分量十足的鱼骨分了一些出来,炖成了乳白鲜香的鱼骨汤浇头,做成了一碗碗鲜香扑鼻的鱼汤米缆出来。
相对比酸爽可口,味道浓重的酸菜鱼片米缆而言,鱼汤米缆滋味更加清淡,透着浓浓的鱼骨熬煮出来的鲜香,入口更加舒适。
也最为适合喜好简单口味的食客。
许多食客也纷纷尝鲜,这鱼汤米缆今日售卖的状况,也算颇为不错。
这样一来,米缆和各种浇头的配比也能达到基本平衡,肉饼汤虽是早早售卖完毕,但三种口味的米缆都还剩下一些,足够供给此时食摊上的一众食客。
陆明河与程筠舟这时候来的可谓是十分凑巧。
也确实是应了那句机缘巧合,上天注定。
两个人要了四碗米缆来吃。
陆明河要的是滋味浓郁的肉酱米缆和清淡可口的鱼汤米缆。
程筠舟更偏好口味浓重的吃食,则是吃的肉酱米缆和酸菜鱼片米缆。
一人两碗,吃完这碗吃那碗。
呲溜声响,满口美味,当真是吃得不亦乐乎。
很快,两碗米缆下了肚,饱腹感渐渐腾起,待碗中的汤水都喝了个干干净净后,陆明河与程筠舟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果然,没有什么事情是在肚子饥饿的时候来上一碗赵娘子所做的美味吃食更让人觉得舒坦的事情。
如果有,那一定是两碗!
吃饱喝足,又和赵溪月聊了会儿天,直到食摊上的米缆彻底售卖完毕,赵溪月三人开始忙碌收摊的事情。
陆明河与程筠舟便顺便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