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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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雇主让他们采买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附近口碑极佳的食肆、酒楼乃至食摊上备受人称赞的吃食。
这其中,便包括了去石头巷子口的赵记食摊,且不止一次。
一日三顿,要采买的吃食种类没有任何重复,且雇了不止一个跑腿来做这件事情。
照这些来看的话,跑腿们猜测这雇主应该是个十分富裕,不差钱的人。
于是,许多跑腿以能够接上这个雇主的采买单子而高兴,为的是雇主一时高兴能多给上一些赏钱。
但跑了两日之后,跑腿们发现,这雇主肯花钱买吃食,却是吝啬的很,除了应有的跑腿费以外,多一文都是没有的。
不过好处就是这个雇主倒也不是过于吹毛求疵的人,若是买来的吃食花费时间有些长了,或是洒了些汤汤水水的,他也都不计较分毫。
是以,跑腿们也觉得这雇主倒还不错,便时常在附近盘桓,以求能多接上一些活。
不露面,年轻男子,偏好美食,频繁光顾赵记吃食摊,买吃食十分舍得,对跑腿出手却并不阔绰
这些线索结合起来,都符合陆明河最初对邢明泽一应行为的推测。
没有丝毫尤豫,陆明河和程筠舟立刻带人将这处可疑的院落包围了起来。
但当陆明河领着一众人破门而入之后,却发现整个院落内,空无一人。
根本没有邢明泽的半个身影。
屋子里面杂乱一片,堂屋的茶几和椅子歪斜翻倒,连茶几上的茶杯都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屋门门板上有新的撞击痕迹,墙壁上有着新的、似大力猛踹之后的脚印
而在一番更详细的搜索之后,陆明河等人在屋内发现了几身换洗的衣裳。
“是男子的衣裳,从大小、颜色和款式来看,都与之前那些被骗的百姓描述的一样,应该就是邢明泽的。”
程筠舟道,“陆巡使推断的没有错,邢明泽先前的确在这里居住过。”
“但现在,邢明泽并不在这里”
而且留下了十分明显的打斗痕迹。
陆明河眉头紧皱。
按照跑腿所说,今日晨起时,还曾按照这里雇主的吩咐,前去赵记吃食摊买了肉酱米缆和肉饼汤回来。
甚至还买上了两个附近摊位上售卖的椒盐烧饼。
当时,雇主还曾将食盒拿走,按照行情给了跑腿钱。
那就说明,晨起时,邢明泽还在这里。
眼下还没到正午,就成了眼下这幅模样。
是被邢明泽骗了银钱的人发现了他的下落,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并打算将其擒获,这才发生了冲突?
邢明泽挣脱之后,仓皇出逃?
可若是上门讨要说法的人不曾将邢明泽制服,应该绝对不会容忍邢明泽逃跑,会立刻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他们左军巡院才对。
但截止到现在,他们没有收到任何人来报告此事。
那么,和邢明泽发生冲突的,可能是他先前的仇家?
毕竟这邢明泽以坑蒙拐骗为生,与他不对付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可若是这个原因,要么会对邢明泽下了狠手,要么会借他们开封府衙的手来教训邢明泽,仍然不会出现此时的结局。
还是说,邢明泽极为奸诈狡猾,故意将住处布置成这幅模样,为的便是他们左军巡院寻上门的时候,认为他已经离开汴京城,从而放松警剔,让他更有机会在汴京城中潜藏?
就在陆明河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时,周四方急匆匆地到了他跟前。
“陆巡使。”
“何事?”
“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在开封府衙附近,发现了一个麻袋”
麻袋?
陆明河猛地抬头,“莫非,这麻袋里面,装着一个人?”
“陆巡使所言正是。”
周四方回答,“已经对比过画象,麻袋里面装着的,正是邢明泽。”
“邢明泽?”
程筠舟顿时兴奋起来,“莫非,又是先前那个行侠仗义的人所为?”
“这个说不准”
周四方道,“不过这邢明泽被发现的时候还昏迷着,被捆绑的模样与吴东被发现时也十分相似”
“八九不离十!”
程筠舟打断了周四方的话,嘿嘿一笑,“我就说嘛,咱们汴京城里头侠士多之又多,这必定是有人比咱们左军巡院早些发现了邢明泽这个恶棍的下落,将他绳之于法!”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人将邢明泽送上门来,当真是省去了咱们左军巡院不少麻烦!”
“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去,好好审一审这个罪魁祸首!”
程筠舟抬脚便往外走。
陆明河跟上,眸光却是沉了又沉。
带领着左军巡院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左军巡院,陆明河和程筠舟见到了已经被带到刑房的邢明泽。
邢明泽此时已经清醒,却仍旧被扔在地上,保持着被捆得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