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今日便让尔等井底之蛙,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剑。
萧宇天的眼神,在这一刻陡然变得冰冷。
那是一种漠视苍生,视万物为刍狗的绝对冰冷。
他缓缓地,抬起了手中的青玄剑。
没有惊天的气势,没有璀灿的灵光。
他就这么平平无奇地对着那片铺天盖地而来的刀气海洋,刺出了一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青玄剑的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片狂暴刀气海洋的正中心。
那是一个最薄弱,也是最内核的节点。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轻微的,尤如空间都在颤斗的嗡鸣。
下一刻,令所有人目定口呆,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那片足以将一座小山都夷为平地的赤色刀气海洋。
在触碰到青玄剑剑尖的刹那,竟如同被戳破的气泡一般。
从中心点开始,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没有溃散,没有爆炸,就是那么凭空消失,化为了最原始的虚无。
一个呼吸,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
那漫天刀气,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天地间只剩下萧宇天那平举长剑的孤高身影。
“这……这不可能。”
韩丹脸上的疯狂与狰狞,瞬间被无尽的惊恐与绝望所取代。
他引以为傲,燃烧精血与神魂发出的最强一击,就这么没了?
这怎么可能,这完全颠复了他的认知!
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攻击是如何被化解的,就好象他倾尽所有打出了一团棉花。
这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力感。
然而,萧宇天的动作并未停止。
在那一剑刺出之后,他的手腕随意地一抖。
手中的青玄剑,化作了一道青色的闪电。
刷!
只是一记最基础的削,剑光一闪而逝。
韩丹只感觉持刀的右臂,传来一阵凉意。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他紧握着赤红断刀的右臂,已经齐肩而断掉落在地。
切口处,光滑如镜,甚至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因为所有的生机,都在剑气掠过的一瞬间,被彻底绞杀了。
“啊……”
韩丹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肩,大脑一片空白。
剧痛在延迟了片刻之后,才如同潮水般涌来。
“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
但萧宇天的攻势,还未结束。
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韩丹的面前。
手中的青玄剑,再次挥出,依旧是最基础的剑法。
一道看似朴实无华的剑光,当头落下。
在这一剑之下,韩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光,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韩丹的所有尊严和骄傲被瞬间碾得粉碎。
他涕泪横流,歇斯底里地求饶着。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滚滚滑落。
裤裆处,一片湿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他竟被活生生地吓尿了,尊严也被践踏了。
杀人诛心的目的达到了,如今杀不杀对方也不重要
萧宇天这才停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淡漠。
“滚。”
一个字从他口中淡淡吐出,却仿佛蕴含着无上的天威。
韩丹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捡起自己那条断臂。
看也不敢再看萧宇天一眼,狼狈无比地朝着山谷外逃去。
整个山谷,陷入了一种如同坟墓般的死寂。
所有剑峰的弟子,僵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道孤高、挺拔的身影。
他们的脑海中,还在疯狂回放着刚才那颠复认知的一幕。
一剑,仅仅是动用普通的剑法。
那毁天灭地,直逼金丹一击的赤色刀气海洋,就那么没了?
不是被击溃,不是被震散,而是湮灭。
从最内核的一点,化作了虚无。
这是何等恐怖的控制力?
这是何等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