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提出的理论,它所构建的体系。
完全颠复了在场所有人,对于丹道的固有认知。
但偏偏,其逻辑之严密,其推演之完美,又让人找不出丝毫反驳的理由。
看完之后,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凡人仰望神迹之时,所产生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渺小与震撼。
“咕咚。”
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发出了清淅可闻的声音。
“神迹,这真的是人能写出来的答案吗?”
“我感觉我的丹道世界观,被彻底颠复,然后重塑了。”
“王言长老说的没错,这绝对是丹圣手笔,才能能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见解啊。”
质疑声,消失了,嘲讽声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充满了敬畏与狂热的倒吸冷气之声。
事实,胜于雄辩。
在这份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是“神迹”一般的答卷面前。
关于“作弊”的指控,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滑稽可笑。
“不,老夫不信,老夫不看。”
一声充满了不甘与疯狂的咆哮,从李晓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猛地转过头,双目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死死地锁定着王言。
根本就不去理会那份已经证明了一切的答卷,他只认准了他自己心中的那个“事实”。
那就是,萧宇天作弊了,王言就是帮凶。
“口说无凭,谁知道这份所谓的答案,是不是你们早就准备好的。”
李晓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沙哑无比。
“老夫不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老夫只相信亲眼所见。”
他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那道从始至终都淡漠如初的身影。
“必须重考,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萧宇天必须再考一次。”
“老夫要亲眼看着他答题,老夫倒要看看,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有什么作弊的手段。”
“否则,老夫绝不承认这次的考核结果,阁的公正,也绝不容许被如此沾污。”
这番话,可以说是蛮横到了极点。
完全是不讲任何道理,纯粹的以势压人。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没想到,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李晓竟然还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
王言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变得无比冰冷。
“李晓,你放肆。”他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充满了彻骨的寒意。
“丹阁考核,规矩森严,岂是你说更改,就能随意更改的?”
“萧大师的答卷,字字珠玑,句句大道,经得起天地之间任何的推敲与考验。”
“你若执意怀疑,大可上报丹阁总部,请阁主,是太上长老们亲自过目,裁决。”
“但是,重考之事,绝无可能。”
王言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馀地。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一股属于丹阁长老的威严,轰然爆发。
“丹阁铁律,神圣庄严,不容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肆意践踏。”
“你若再敢胡搅蛮缠,休怪老夫激活长老权限,将你当场拿下,以扰乱考核秩序论处。”
王言长老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晓的气势,为之一滞。
他虽然嚣张跋扈,但王言搬出“丹阁铁律”和“阁主”,还是让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惮。
虽然他可以不把王言放在眼里,但他绝对不敢公然对抗整个丹阁的规则。
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李晓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定,精彩到了极点。
而就在此时,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我不管,我不管,他就是作弊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是刘顾妍发出的声音。
眼见着李晓都无法奈何王言,这个女人,竟然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象一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不顾一切地朝着高台之上冲了过去。
“我要毁了它,我要毁了这作弊的答卷。”
那疯狂的模样,就如同一个在街头撒泼的疯妇,哪里还有半分炼丹师该有的风度。
简直是将李晓这一派系的脸,都给丢尽了。
“拦住她。”王言眉头一皱,冷声喝道。
唰!唰!
两名负责维持秩序的丹阁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