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天脚下的擂台,寸寸龟裂,露出裂痕。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吃力,身形在狂暴的剑气冲击下微微晃动。
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当然一切都是演的。
“哼,果然是勉强施展,威力远不如我!”
张狼见状,心中稍定,脸上的狰狞之色更浓。
他疯狂催动灵力,风云剑诀的威力再次暴涨几分。
“给我破。”
他要以绝对的力量,碾压萧宇天,将他彻底轰杀。
然而无论他的攻势如何狂暴,萧宇天总能在那看似摇摇欲坠的防御中,将他的剑气一一化解。
那些绵密的“雨丝”剑气,仿佛拥有着某种奇异的轫性与黏性。
它们如同附骨之蛆,缠绕上张狼的剑气,不断消磨其力量。
又如同最锋利的尖针,精准地刺向风云剑诀的薄弱之处。
表面上,萧宇天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但实际上,他却游刃有馀,将风云剑诀的攻势,巧妙地引导、化解。
这种掌控力,简直匪夷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擂台之上,剑气纵横,灵力激荡。
两道身影,如同穿花蝴蝶般,不断交错,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以及四散飞溅的碎石。
整个演武台,早已面目全非,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剑痕。
台下的观战弟子们,从最初的震惊,到渐渐的麻木。
他们张大了嘴巴,眼神呆滞,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这都多久了?好象……好象快一个时辰了吧?”
“一个时辰?开什么玩笑!地阶武技的对拼,怎么可能持续这么久!”
“这两个人,都是怪物吗?”
要知道,施展地阶武技,对灵力的消耗是极为恐怖的。
寻常筑基后期修士,能坚持半个时辰便已经是极限了。
而张狼和萧宇天,竟然足足对轰了近一个时辰,这简直颠复了他们的认知。
尤其是萧宇天,他一个新晋内门弟子,一个来自小小杨家的赘婿。
竟然能与火力全开,施展出压箱底绝技的张狼,缠斗到这种地步。
“咕咚。”
有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们看向萧宇天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轻篾、怜悯,变成了深深的敬畏。
这个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废物赘婿,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会相信。
激战仍在继续。
但明眼人已经能够看出,场上的局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张狼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额头上的汗水,如同小溪般不断滑落,浸湿了衣襟。
握剑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斗。
催动地阶功法,再加之长时间施展地阶武技,对他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他感觉体内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江河般,飞速流逝。
丹田处,甚至传来阵阵空虚之感。
反观萧宇天,他依旧神色平静,呼吸悠长。
虽然额头上也有汗水,但与张狼的狼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眼神,依旧清澈而深邃,仿佛一汪古井,波澜不惊。
仿佛这场惊天动地的激战,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轻松的演练。
“不……不可能……”张狼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信心,开始一点点崩溃,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堂堂灵仙宗内门天骄,曾经击败过筑基巅峰的存在。
如今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废物赘婿,逼到了这种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灵力,好象无穷无尽一般?”
“为什么他施展地阶武技,可以如此轻松惬意?”
“难道……难道他隐藏了修为?”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张狼脑海中闪过。
他不知道的是,萧宇天没有隐藏修为,但却隐藏的力量。
萧宇天动用的修为之力,仅仅是体内的一小部分力量而已。
所以体内灵力的消耗很少,消耗远远低于全力出手的张狼。
“我不信,你一定快坚持不住,却故意装样子罢了。”
张狼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再次压榨体内的潜力,试图挽回败局。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