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弗骑士面无表情地听着，目光深沉，看不出喜怒。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训练！”
而此刻的马厩旁，李昂对此一无所知。
他全身心沉浸在钉马掌的世界里。
战马的情况果然比驮马复杂得多。
有的马蹄因为长途奔袭和恶劣地形出现了轻微的裂痕或淤血，还有的则因为激烈战斗导致蹄铁变形异常。
这些都需要他对于【钉马掌】技能更深入的理解进行判断和处理。
【成功矫正蹄铁受力不均，钉马掌经验+10】
……
经验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向4级门坎。
【叮！钉马掌技能经验达到要求，等级提升！】
【你已能熟练处理大多数常见的马蹄问题，包括轻微损伤矫正与复杂地形导致的蹄铁异常磨损，对马蹄生理结构与运动力学的理解达到新的高度】
……
成了！
lv4！
李昂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刚为最后一匹战马处理好前蹄，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腰背。
也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李昂！”
李昂转身，看到卡尔弗骑士不知何时站在了马厩入口处，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光线，脸色沉静如水。
骑士身后，还跟着那几个脸上带着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神情的富家子弟以及一群表情各异的预备学员。
埃里克上前一步，指着李昂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工具，声音带着得意：
“骑士老爷，您看！我们没说错吧？他果然在这里！为了逃避集合和测试，竟然跑来干这种杂役的活计！简直丢尽了您的脸！”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李昂身上。
马厩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埃里克得意洋洋的指证声还在回荡，所有学员都等着看李昂如何辩解。
埃里克他们也等着看卡尔弗骑士如何发作。
卡尔弗骑士的目光却越过了李昂，落在了他身后那匹刚刚被钉好新蹄铁，正舒适地踏着步子的黑焰和旁边几匹同样被处理妥当，精神明显好转的坐骑上。
那些磨损严重甚至变形的旧蹄铁被随意丢在一旁与马蹄上崭新规整的新蹄铁形成鲜明对比。
卡尔弗眼中的冰冷悄然融化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战马意味着什么。
它们不是牲口，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能在关键时刻救命的兄弟。
确保它们的蹄甲健康，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保养自己的武器盔甲。
李昂缺席集合，确实违反规矩。
但他是在为这些刚经历恶战，急需照顾的战马忙碌。
卡尔弗心中的怒气已然消散大半。
不过身为长官，当着这么多预备学员的面他必须维持纪律。
他抬手制止了还想继续煽风点火的埃里克，目光重新落在李昂身上，声音依旧沉稳，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寒意：
“李昂，解释。”
李昂放下工具，微微躬身，语气平静：
“骑士老爷，我看到队伍归来，战马蹄铁磨损严重，担心影响马匹状态，便想着尽快帮它们更换修整，一时心急错过了集合号角，请老爷责罚。
他的解释简单直接，没有推诿，也没有刻意强调自己的功劳。
卡尔弗微微颔首，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他环视一圈目光各异的学员，沉声道：
“李昂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军规不可废，缺席集合必须受罚。”
他略一沉吟，目光扫过身旁一名身材精悍的扈从：“巴克，你出来。”
名叫巴克的扈从应声出列。
他正是之前牵黑焰的那个年轻扈从，对李昂的钉掌手艺印象深刻。
但此刻面对命令，他毫不尤豫地站到了李昂对面。
卡尔弗看着李昂：
“李昂，你若能在巴克手下撑过三招，此次缺席便不予追究，若撑不过便去清洗十天马厩。”
这个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
清洗马厩是苦差，但比起当众重责甚至取消资格，已是网开一面。
显然卡尔弗还是想给李昂一个机会，毕竟他刚才的行为深得骑士之心。
“是，骑士老爷。”
李昂没有任何尤豫，从工具包旁拿起那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