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贵手啊这,怎么称呼?我们是不是在展厅里见过?”潘东子指了指自己的劳斯莱斯。
唐荔只好抓起小女人的头发,答非所问道:“潘总,生意我会找你助理谈的。”
小女人忽然惊恐万分地抓向劳斯莱斯的车把手,高跟鞋踩在格栅透水砖上摇摇欲坠,即使被唐荔拖着都不肯放手。
“救我——先生,让我上车吧。”小女人眼框通红,泪水簌簌直下。那清秀的脸蛋看上去还十分单纯,不象那种职业捞女,竟象是刚毕业不懂人情世故的大学生。
相比之下,唐荔的架势就厉害了,那身高和气场都不是眼前这小女人能顶得住的,他预感自己一旦走开小三马上得进医院。但他也不想掺和到这事里面,还赶着去吃饭呢,总不能带着这小三走。
只觉衣服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他低头一看,身为男人的示强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就真的太混蛋了。
小女人巴巴地看着他,啜吸着鼻子,一只手仍旧死死地抓在车把手上。
潘东子摸向指纹感应处,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手。突然,他停住了,只见车门处被划了一道花痕,料想是刚刚两人撕扯的时候留下的。
小三也看到了,这下更加慌张了。“先生,你只要带我离开这里我打工赚钱赔你。”
唐荔嗤笑一声,放开她的头发,却提起了她的衣领:“先把身上我老公送你的东西扒下来再说吧!”
“啪嗒。”
车门打开。
小三忽然猫一般轻盈地钻进了潘东子的车厢,唐荔伸手抓去只抓到一片裙子,转眼就见她坐在了副驾驶上。
潘东子打哈哈地说赶时间,下次见,也上了车关了车门。
他按落车窗,露出两只绿豆般的眼睛和两根长得很急促的眉毛,颇有几分得意地说了句:“麻烦你让开一下。”
唐荔轻篾道:“潘总,你今天这么护着她,日后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潘东子眉眼一挤,看得出是在笑,而且笑得很猥亵:“搞不好我是帮了你呢。”说完发动车子,一进一退驶出了绿荫停车场。
唐荔转身嘴角一扬,开门钻进迈巴赫跟了过去。
校道里没法开快,两辆车一前一后保持了好几分钟,直到驶出校门才淹没进车流中。
就这几分钟里,小三整理了好几回衣服和头发,还扒着车座一脸担忧地看着后面的迈巴赫,最终捂着嘴大哭起来。
潘东子猝不及防,一会还得跟人吃饭呢,这会突然多出个小三,还衣衫裂开,怎么跟那帮教授解释?
小三捂着脸哭哭啼啼地问:“能不能帮我开个房,我手机都被那个女人拿走了。”
……
唐荔开着迈巴赫回单位,路上接到小三从酒店打来的电话:
“搞定了,我已经在柏丽酒店了。”
“什么房?”
“双人房。”
“不错,辛苦你了。”唐荔安慰道。
“我老公那边怎么搞定?”
“我让他今晚回不了家就行了。”
“好。”
两人挂下电话,唐荔有一种坏小孩做了恶作剧后隐匿在人群中的快感。
小女人名叫雷蒙蒙,十天前,她和唐荔在出国中介机构认识,一开始她只想寻求法律援助,但唐荔却说:
“我可以给到你法律以外的东西。”
雷蒙蒙顿时心领神会。
结婚以来她一直在寻求解决家暴的方式方法,但没有一个能让她感到放心,直至听到这句话后,她才壑然明白原来自己心心念念要的不是“放心”,而是“法律一个之外的东西”。
她看上去很多钱,但没有一分是自己的,每一笔帐都被老公记得清清楚楚,大到奢侈品小到一杯奶茶,都被记在了本本上,到月底逐一检查。
一次,雷蒙蒙实在没钱了,家里人又急着等钱用,她只能变卖了两条首饰,结果就被丈夫发现打掉了两颗牙。
她咨询过很多律师,也寻求过互助机构的帮助,可他们能给到的无非是金钱的赔偿和离婚而已,对于婚后是否会继续遭受恐吓和暴力,没人能给她保障。
那天唐荔在出国中介还说过:“我办过很多离婚案件,还当过家暴的公益律师,我跟踪过很多案情,大部分都象你说的那样,官司打赢了但人生也被毁了,所以我一直都认为:
你最需要的不是赔偿,是复仇。只有我,能给到你法律之外的东西。”
她难以置信一个律师会给出这样的承诺,但唐荔也提醒她,过程需要一些牺牲,这是必要的,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她跟着唐荔从出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