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妃英理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柔和的壁灯。
好饿她迷迷糊糊地想。
“你醒啦?”铃木真大的脸很快出现在视野里,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妃英理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机械地吞咽着。
温热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让她彻底清醒了。
妃英理这才发现铃木真大正半靠在床头,而自己正半躺在铃木真大的臂弯里。
她动了动,发现他没有松手的迹象,索性就这样躺着懒洋洋地开口:“我这是睡了多久?”
铃木真大低头看了眼手表,柔声答道:“现在已经晚上9点了。医生说,你是平时工作的压力太大了,这次受了点惊吓加之突然放松下来,所以才会睡这么久。”
妃英理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随即又一脸理所应当:“做律师的哪有工作压力不大的,不过这一觉睡得确实很舒服。”
“好了,我现在就得去办理出院手续,明天还得去律所处理委托呢。”妃英理说着就想起身。
铃木真大轻咳一声,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我已经让栗山小姐帮你把明天的委托全部推了,你就安心待在医院休息吧。”
妃英理闻言,立刻坐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铃木真大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过头。
“别这么看着我,医生也说了你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我也很担心你的身体健康,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
“我看不清你脸上的表情。”妃英理没接他的话,指了指床头柜,“把我的眼镜拿给我。”
铃木真大连忙拿起眼镜递过去。
戴上眼镜后,妃英理清淅地看到他脸上的局促与忐忑,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铃木真大瞬间松了口气:“你刚刚那表情真是吓死我了。”
说着他就帮妃英理把病床升了起来。
妃英理半坐在病床上,幽幽地说:“我以前最讨厌小五郎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没想到现在却一点也不反感你这样做。”
“指手画脚也分好坏。好的是有分寸的关心,坏的是没边界的干涉。你当然不会讨厌真心为你好的关心。”铃木真大一边帮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解释道。
妃英理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释然:“或许是这样吧”
铃木真大小心翼翼地确认:“这么说,你答应明天不去工作了?”
妃英理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留在医院,但工作不能停,我可以在病房里处理文档。”
铃木真大还想争取一下:“可栗山小姐已经把你明天的行程都取消了。”
妃英理微微一笑,自信地说:“不会的。小绿明白我的性子,我没有亲自给她打电话,她是不会擅自取消的。”
铃木真大见状,只好无奈妥协:“好吧,那我一会儿给栗山小姐打电话,让她明天把文档给你送过来。”
妃英理忽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住院的?是小绿通知你的吗?”
铃木真大理所应当地答道:“不是,栗山小姐只通知了小兰。我是从警方的渠道得知的,一收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接下来,两人又聊起了些零零碎碎的琐事,但都默契地避开了毛利兰。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毛利兰、小哀还有柯南一起走了进来。
妃英理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握着铃木真大的手。
铃木真大只好遗撼的收回了手,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小兰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上前,举起手里的保温桶:“妈妈!我给你带了晚餐,是我亲手做的粥。”
“太好了,我正好饿了。”妃英理面色如常地应着,转头白了一眼铃木真大,“我醒了这么久,某人也不知道提醒我吃晚饭。”
铃木真大连忙辩解:“不是我不提醒,是小哀说她给你做了晚餐。”
妃英理有些惊讶地看向小哀:“小哀,你也给我带了晚餐?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柯南一眼就看穿了小哀在顾虑什么,没好气地说:“放心吧,小兰姐姐才不会介意。”
毛利兰也笑着点头,附和道:“是啊小哀,快拿出来吧,正好一起让妈妈尝尝。”
小哀这才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餐盒,递到妃英理面前。
正当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铃木真大却悄悄溜出了病房。
病房外,若狭留美早已等侯在那里。
见铃木真大出来,若狭留美立刻压低声音汇报。
“警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