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毛利兰没有跟着去看铃木真大的伤势,反而一把拉住了想跑过去的小哀,质问:“你到底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
毛利兰到现在还认为铃木哀是妃英理在外面生的孩子。
小哀翻了个经典的半月眼:“只看五官都能看出来,我和妃阿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吧?”
毛利兰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小哀的脸。
好象还真是这样?
小哀则趁机摆脱了毛利兰,朝着铃木真大和妃英理的方向跑了过去。
小哀拉了拉铃木真大的裤腿:“真大叔叔,你没事吧?流了好多血。”
“小哀,要叫我爸爸。”铃木真大纠正道。
说话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又转头对着妃英理撒娇:“英理~我好疼。”
小哀立刻露出半月脸,默默站到了妃英理的身后。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到了医院就不疼了。”
妃英理知道铃木真大不准备追究小兰的责任后,也就容忍了此刻他的亲昵行为。
可刚赶过来的毛利兰,看到这一幕就不是这个感觉了,她的火气一下就又上来了。
“妈妈!”毛利兰推开了试图拦着她的铃木哀,想伸手柄妃英理的手抓开,“你究竟——”
“你还嫌不够添乱吗?!”妃英理猛地打断她,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毛利小五郎就是这么教你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毛利兰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到妃英理吼她,甚至还感觉委屈。
因为她从小到大,就算偶尔因为空手道伤到了别人,但因为铃木园子的存在,导致受害人都没有选择追究;就算赔钱,也是妈妈偷偷处理,从不让她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所以此刻,毛利兰的眼框瞬间红了:“妈妈!你真的要和爸爸离婚,跟他在一起吗?”
铃木真大可不会让妃英理现在就面对“离婚”的问题,地基还没打好就想铺砖,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铃木真大虚弱的说:“英理”
妃英理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毛利兰厉声说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家去!好好反省反省!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回来找你算帐!”
说完,妃英理又对着铃木真大低声道歉:“抱歉,真大桑,让你看笑话了。”
一旁的小哀,因为最先给她温暖的人是铃木真大和妃英理,自然不会给毛利兰好脸色。
不过顾及到毛利兰毕竟是妃英理的女儿,小哀还是压下了毒舌的冲动,只冷冷地补了一句:“快走吧,别再给妃阿姨添乱了。”
毛利兰没有说话,流着泪跑了出去。
妃英理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有点难受,但她还是压下了追上去的冲动。
“小哀,麻烦你去拿上我的包包”
刚刚妃英理情急之下把心爱的手提包都丢掉到了一边,现在准备离开了,自然要带上。
小哀点点头,小跑着过去捡起包。
不多时,三人一同赶往之前给小哀看病的那家诊所。
手术室外,小哀正在安慰妃英理。
“妃阿姨,你别担心,真大叔叔肯定没事的。”
见妃英理还是愁眉不展,小哀又补充了一句:“就算真破相了也没关系啊,以真大叔叔的财力,想修复很容易的。”
“唉,小哀,我知道”
妃英理叹了口气,心里的愧疚却没减多少。
毕竟伤人的是她女儿,就算铃木真大不追究,妃英理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若狭留美提着公文包快步走来。
若狭留美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到了走廊另一侧的墙边,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妃英理张了张嘴,想解释几句,可对上若狭留美那没有温度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也只好靠着墙陷入了沉默。
小哀则在若狭留美出现的瞬间,就躲到了妃英理的身后。
虽然小哀已经知道了若狭留美不会伤害自己,可对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还是让她本能地警剔。
这种习惯,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过来的。
所幸手术很快就结束了,铃木真大坐着轮椅出来了。
“放心吧,铃木少爷的鼻子没断,只是流了一点鼻血,回去后多吃点东西补一补就行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若狭留美立刻走上前接过了轮椅。
铃木真大的语气带着几分安抚:“留美姐,我没事。”
他太了解若狭留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