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后,妃英理渐渐反应过来了。
难怪铃木朋子刚才会拉着她问私人问题,原来是为了铃木真大。
妃英理心里有了数,但考虑到铃木财团的势力,还是决定先委婉地划清界限:“学弟,这么多年不见,你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铃木真大却不想绕弯子,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他盯着她的眼睛:“英理——”
“请铃木少爷叫我妃律师就好。”察觉到气氛不对,妃英理连忙打断道。
“英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铃木真大没理会她的刻意疏远。
“当年我在帝丹选美大赛上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如果不是后来毛利小五郎揍了我一顿,我早就向你表白了。”
这话在铃木真大的心里压了十年,如今终于说出口了,整个人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只是当年真正让他放弃的,不是毛利小五郎的威胁,而是那时还是纯情少年的他,在看见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相处时脸上的笑容后,自己退缩了。
妃英理隐约知道毛利小五郎当年的混帐事,却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提起。
妃英理郑重地鞠躬:“真大少爷,我代小五郎向您道歉。”
铃木真大心里莫名蹿起一股火:“英理,都搬出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对他抱有感情?”
妃英理轻轻摇了摇头:“抱歉,我想去下洗手间。”
“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的。但你放心,我不会对毛利小五郎做什么的。”见妃英理要走,铃木真大索性将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看着铃木真大真挚的表情,妃英理真想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因此只能勉强扯出个笑容,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妃英理刚走,铃木朋子就从旁边的柱子后走了出来。
“真大,妃英理律师不是你这些年谈过的那些女朋友,她——”
“婶婶,我知道。”铃木真大的视线还黏在妃英理离开的方向,声音却轻了些,“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那颗久经沙场的心,此刻居然会跳得这么厉害。
“我明白。”铃木朋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男人总对第一个暗恋对象念念不忘,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变得更优秀了。”
铃木真大闻言,语气里带着点了然:“这都是婶婶的安排吧?难怪我一回国,您就不催婚也不安排相亲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铃木朋子本就没指望能瞒多久。
毕竟真大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真大有多聪明。
“虽说当着你的面说这些不太合适,但你爸爸确实太不象话,一点也不关心你的人生大事。”铃木朋子的语气里带着心疼。
“谢谢你,婶婶。”铃木真大将她轻轻抱住,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不少。
在东京,能让他卸下几分防备的,也就眼前这位从小疼他的长辈了。
铃木朋子随即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过来人的提点。
“像妃英理那样的女人,大多都因为事业而忽略了家庭,但又从心底渴望家人的陪伴。所以你可以从亲情方向入手,潜移默化地让她习惯你的存在。”
宴会结束后,铃木真大婉拒了铃木史郎让他回铃木老宅居住的提议。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若狭留美亲自握着方向盘。
“少爷,妃英理女士的资料都整理好了,放在副驾的文档袋里。”
铃木真大伸手拿起文档袋,抽出里面的纸张仔细翻看。
一时间,车厢里只剩下雨刷器轻刮玻璃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若狭留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以我观察,妃英理女士是极有主见的独立女性,事业又如此成功,或许对传统意义上的爱情已不那么执着。少爷你若想靠近她,或许从亲情层面切入”
“留美,你这话和婶婶说得一模一样。”铃木真大打断她,将文档袋随手放在膝上,语气里带着点自嘲,“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追人。以前只要亮明身份,身边的人大多会主动粘贴来。”
“放心吧少爷,我会帮你的。”若狭留美立语气坚定的说道。
铃木真大没再应声,脑海里已经开始默默构思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车猛地停住了。
铃木真大瞥了眼窗外的路牌,离20番地还有一点距离。
“怎么了?”
“少爷,前方道路中间好象躺着一个孩子。”
雨太大看不清,铃木真大干脆拿起手边的黑伞,推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