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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梦(3 / 4)

"如果我要杀他的话,你绝不会有机会救下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恳切又认真,可贺楼茵却并不相信,尤其是在听完他的故事后,她对这位宗门内德高望重的长辈,已经产生了难以消去的警惕。毕竞半真半假的故事,才最吸引人。

“那苏长老这段时间又在哪里呢?"她继续问。苏长明却道:“阿茵,我想一峰长老应当没有对弟子汇报行踪的义务吧。”贺楼茵听后耸耸肩,也没再继续追问,只问了句:“苏长老可有孪生兄弟?”

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开一个无关轻重的玩笑。苏长明却神情微变,过了会儿,他说:“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那位对苏家主始乱终弃的女子,究竞生下了几个孩子。二人的视线重新回到棋盘上,继续下起了棋,半柱香后,这盘棋陷入了僵局。

就像这个得不到回答的问题一样。

贺楼茵扔了棋子,转身离开。

苏长明望着对面已经无人的石桌,半响,原本柔和的眉目变得冷峻,他对着空气阴沉开口道:“我是否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轻易现于人前?“即便你是另一条时间线的′我′也不行。”半雪峰。

贺楼茵坐在地上的松树树干上,怔怔望着天空发呆。白大人坐在她肩膀上,毛茸茸的尾巴搭在她后颈,替她挡去树叶上时不时滑落的碎雪。“阿茵,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句话不说?”松鼠脸上一副关切模样,自从阿茵从明光峰回来,就一直坐在树下发呆。贺楼茵将松鼠从肩膀抓来怀中,抚摸着她柔顺的毛发轻声问:“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说谎呢?”

松鼠不明白,但它还是认真回答了:“也许是因为谎言比真话动听吧。”贺楼茵不再说话。

许久,她将松鼠轻轻放在地上,“我去找一下师尊,"又指着一旁堆着的松仁,“在我回来前,你要把那些松子都剥好。”松鼠顿时唧唧哇哇大叫起来,不情愿地在地上打滚,“阿茵阿茵,你欺负松鼠!″

贺楼茵来到凌绝峰找慕容烟,却扑了个空。凌绝峰的弟子告诉她,昨夜五方山突然地动山摇,束缚魔神躯壳的封骨链断了一根,虽然看守五方山的道者已经通知了闻家,闻家也按照约定开始制作新的封骨链,但此过程尚需要数日,由于镇山海的丢失,期间必须有五位生死境者负责镇压五方山下流动的地气,北修真的四位通神去了两位,南道真也依约派去了三位圣者一-南山剑宗鹤望峰的栖霞仙子,恰好在修补穹灵屏障的副宗主凛若寒,以及见剑门楼楼主蒲千纫。贺楼茵心想,看来五方山这次的地动很不正常,不然何至于只断了一根封骨链便需要五位生死境者坐镇呢?更令人诧异的是此时居然能将逢乱才出的剑门楼楼主也惊了出门。

南道真众门派以南山剑宗为首,西海剑门楼其次,但西海剑门楼楼主不爱理世事,整天乘着小舟在西海上钓鱼,连带着剑门楼上下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栏贺楼宇剑道大成之际,破境成剑圣后,也是在西海上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到了正在垂钓的剑门楼楼主,然后陪他掉了三天鱼才换得他与他比上一场剑。那场比剑的结果是平局,但对于贺楼宇来说,他确实赢家。毕竟那时蒲千纫已经做了近五十年的剑圣,而贺楼宇破生死境也才不过七天。

但这都是老一辈的往事了。

贺楼茵晃了晃脑袋,与凌绝峰道者随意聊了些可有可无的话后,转身又会了半雪峰。

南山十三峰,唯有半雪峰会下雪。

她回来时,松鼠已经将松子剥得差不多了,贺楼茵挑挑眉,不客气的抓了一大把往嘴里送,香甜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连带着这几日的积郁也散去不少松鼠站在地上,叉着腰用邀功般的语气说:“怎么样阿茵,我的烤的松子是不是比阿衍好吃?”

贺楼茵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阿衍"是谁,她蹲下身摸了摸松鼠脑袋,认真说:“那还是他烤的好吃些。”

松鼠顿时就不高兴了,跺了跺脚将剥好的松仁全抱入怀中,一颗都不肯给贺楼茵了。

“阿茵阿茵,你有男人就忘了好朋友了!”贺楼茵听得满脸黑线,捏着松鼠的腮帮子恶狠狠说:“小小白,你再乱讲话的话,接下来将不会有一颗松子进入半雪峰了!”松鼠鼓动腮帮子,三两下嚼尽口中的松仁,在一下子蹦到贺楼茵肩头,怂恿道:“阿茵阿茵,趁着宗主不在,我们再下山一趟吧?”“下山做什么?"她疑惑问。

松鼠说:“我们去找阿衍玩啊!”

贺楼茵默了默,转身往房间走去,边走边说:“他说会来找我的。”她躺在床上,被子蒙着脑袋却怎么也睡不着。信任是一种可贵的情感,可他是否能够让她信任呢?闻家。

宅院虽大却格外冷清,闻清衍这一路上仅见到三两个正擦拭走廊铜灯的侍者。

他心心中轻叹了口气,家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也不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如何?他想的确是个不孝顺的儿子,离家多年却不敢回去看她一眼,毕竞她当年目送他离去的眼神是如此冷漠又无情。

他的脚步在宋聆秋房门前停住,手掌按在门扉上却始终无法使出力气推门而入。

这也许就是近乡情更怯吧。他想。

“父亲呢?"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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